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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必是要活出個人樣的。”
班主也在旁邊說:“他是班裡最有心氣的一個,要不是因為這個,我也不會放他走的。”
畢竟許多人離了戲班,是活不下去的。
他們一生只會這一門營生,從小學這個,捧了這個飯碗,就只會吃這碗裡的飯。
放他們出去,反而是害了他們。
班主也說,他們這個戲班子也要走了,準備去江浙一帶,那邊可能好一些,如果運氣好還能換一個營生,太平年間戲班掙錢,可亂起來就不行了,換個營生雖然不像以前風光,可也不擔心什麼時候被麻煩找上門。
班主是老班主的兒子,父親死後子承父業,如果換做是他爹,絕不可能放走孫琦,也絕不可能帶戲班子換營生。
要把一個小娃娃培養成能上臺的角,需要無數時間和精力,還要看小娃娃的天分,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如果放棄,無異於壯士斷腕。
離開的時候,柏易在車上對白二說:“你倒是無意間幹了件好事。”
白二十分自得:“我一向是個好人。”
白二真是這麼覺得的,他從不拖欠僱員的薪水,就是搬貨的苦力,他給的錢也不能算低,除了對付他爹以外,他這輩子還真是當得起好人兩個字。
白二握住柏易的手,柏易的手溫暖乾燥,他的手冰涼蒼白,意識到這點以後,白二想把手收回去,卻又被柏易握住了。
“等年過了,我就把家裡人送到重慶去,你呢?”柏易問的是白二的那幾個弟弟妹妹。
白二很是涼薄的說:“願意留就留,願意走我就給他們一筆錢,出去了也餓不死。”
他只是二哥,不是親爹親媽,更何況哪怕親爹親媽在,也不過如此了。
柏易剛到白家,就接到了家裡的電話,柏父讓他馬上回去,有要事相商,話不能在電話裡講,一定要當面說,也是柏易外套還沒脫,又坐白家的車回了柏家。
“你看看。”柏父把信遞給柏易。
柏易一看字,就知道是柏明秋寫的,都說字如其人,柏明秋的字也跟他的人一樣,一筆一劃並不十分端正,但也不能說是不好看,帶上了濃重的個人風格,竟認不出是什麼字型,只能說是“我字型”。
柏明秋是寫信來要錢的,開頭就寫了。
後面則是寫最近的生活,敵人來襲,他也和戰友們一同上了戰場,暫時把敵人打退了。
但是軍隊沒錢買藥,也沒錢買繃帶,戰友們都在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