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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飛機前打了電話過來,問起爺爺的情況,遠夏說:“爺爺還好,就是很想念你。”
文博想跟爺爺說說話,遠夏只好騙他說爺爺已經睡了,沒法跟他說話,事實上,老爺子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了,他不想讓孩子太過擔心。
當晚十一點,遠秋和文博下了飛機,重陽在機場接到他們,送他們到醫院附近的酒店住下,因為夜裡不許探視。
遠夏和鬱行一這一夜幾乎沒怎麼睡著,鬱知文和特力克也在醫院陪伴,他們都怕老爺子一口氣沒接上,人就去了。
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床上的老爺子身上,時不時去看一眼床頭的心電監測儀,就怕心電圖突然變成了一條直線,到清晨的時候,老爺子的心跳頻率明顯開始下降。
鬱行一趕緊叫來醫生,遠夏也趕忙打電話叫遠秋帶文博過來,後者已經出門快到醫院了,他們這一晚沒睡踏實。
文博趕到的時候,醫生正在為老爺子做檢查,遠夏拉過文博的手,走到床邊,說:“爸,爸,小博來了。”
文博看見爺爺這樣,就已經預感到有些不妙了,他趴在床頭,含淚在爺爺耳邊叫他:“爺爺,我是小博,我來看您了。爺爺,您睜開眼看看我。”
鬱振興聽見文博的聲音,閉著的眼簾顫動了起來,眼珠也開始活動,但是到底還是沒能睜開來。此時睜眼這個動作對他來說已經非常費力了。
鬱行一將兒子的手放到父親的手裡,老爺子做了個握住的動作,然後聽見一聲“滴——”長響,老人心跳停止,生命定格在了2016年10月1日早晨6點10分,日出那一刻,享年94歲。
他的一生像所有參與見證過共和國建設的功勳前輩們一樣,波瀾壯闊,卻又默默無聞,不為絕大多熟世人熟知。但他們像蠟炬一樣,持續發光發熱,燃燒到最後一刻。
他們照亮的,不僅是中國的前行道路,還有子孫後輩們前行的方向。
鬱振興的追悼會非常隆重,前來弔唁的人很多,像當初陶思敏的追悼會一樣。他們一起被安葬在北京公墓裡,墓地比鄰,與他們並肩奮鬥過的六十多年人生一樣,此刻又能夠一起並肩了。
葬禮結束後,鬱行一和遠夏在北京待了一段時間,整理父母的遺物,主要是處理他的書稿。
退休後的二十多年裡,二老主要的心血都放在了著書立說與翻譯專業書籍上,他們筆耕不輟,合作了一本學術著作,翻譯了若干書稿。
父親最後一本翻譯書稿還剩下有五分之一的內容,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