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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巨澎湃如海的胸膛下,破碎得不成樣子,也瘋狂過,也瀕死過,歡愉和痛苦都達到了從未有過的極致,可那是不該的,是罪惡的,潘多拉的磨盒,她開啟了,要怎麼合上,怎麼收回。
雨夾雪,拍打在臉上,風聲蕭瑟,比水桶裡的涼水還要涼。
開啟滴滴,周圍卻一輛網約車都沒有。
只好往車站走。
路過的行人在煲電話粥——
【媽媽我想你了,你和老爸什麼時候來看我呀?那帶著爺爺奶奶一起來唄,咱們一家人去逛故宮~】
【老公你回家別做飯了,我買了你愛吃的炸雞呢,還想吃什麼我再去買】
……
聽著溫馨的對話,以桃羨慕又難過,來到北城的第三年,馬上就要進入第四年,她時刻暗示自己不要去想,可此刻,這種難過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她好像,沒有家了……
下臺階時,精神恍惚,腳下一滑,不小心摔在雪地上。
狼狽不堪。
“陳以桃,不許哭,你不許哭……”
默唸著,眼前卻越來越模糊了,她胡亂抹去,埋著頭,肩膀顫抖,逐漸泣不成聲。
“不許哭,你不許哭……”
行色匆匆的路人加快速度從她身邊走過,偶爾看她一眼,跌坐在雪地上大哭,像個神經病。
雪地實在太冷了。
羽絨服裡沒有穿保暖衣,裡面空空蕩蕩,還漏風。
真的太冷了……
哽咽著啜泣,最後卻變成止不住的嚎啕。
她哭得忘我、破碎,上氣不接下氣,連身後傳來的汽笛嘶鳴都沒有聽到。
直到那輛漆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停泊在她身前。
車窗平靜地落下,男人氤氳在煙霧下的一張面孔,俊美儒雅、幽暗靜謐,此刻正不動聲色地注視著她。
熟悉的清涼的煙味被風送了過來。
以桃渾身一顫,意識到什麼,就在這時,男人帶著命令般的語氣,從容不迫地開了口——
“過來。”
以桃低著頭,猛地一驚,雙手撐在雪地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縮著身子,瑟瑟發抖,不敢抬頭,也不敢說話,只慌亂擦著臉頰淚水,卻怎麼擦也擦不乾淨。
她聽見車門開啟的聲音,聽見皮鞋踩在雪地上發出的沉穩的腳步聲。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