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殷受糾結道:“可首相常說,治大國若烹小鮮……”
陳玄丘截口道:“治大國若烹小鮮,可是如果大王你不是在治國,而是在救社稷,還能若烹小鮮嗎?重症,當下猛藥啊!”
陳玄丘向宮闕外棋盤狀的一座座城坊揮了揮手,說道:“臣廷議時已經分析了時局,臣以為,歷四百餘年,現在的大雍,就像一個奄奄一息的病人。
一個病人,苟延殘喘,還能捱一個月。如果這時給他下一劑猛藥,他有可能會馬上死,也有可能被救回來。你是要捱上這一個月就去死呢,還是想賭上一把?”
殷受想起了父親臨終的囑咐。
人所站的位置不同,代表的利益不同,看到的境界不同,選擇和認識自然也就不同。就如魯肅勸孫權,江東人人俱可降曹,唯獨你不能降一樣。
天下間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沒了活路的農奴,就像一盆紅紅的炭火。
若任它燒下去,天下諸侯、公卿士族或者都可無恙,可他殷氏王族,卻是架在炭爐上的那口鍋,水燒乾的那一刻,就要把這口鍋燒漏了。
到那時,人家換一口盛滿了水的新鍋,他殷受就要變成一口被拋棄的破鍋了!
殷受慢慢握緊了雙拳,沉聲道:“我要賭一把!”
陳玄丘拍了拍殷受的上臂,欣慰地笑道:“這才是我的好兄弟!男人嘛,生死看淡,不服就幹!那我就陪你,搏上這一回。死了鳥朝天,不死咱萬萬年!”
四下裡,十餘位俏生生地立在那兒的小宮娥,都悄悄紅了臉龐。
就像一朵朵初綻的海棠,春風拂來,便暈了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