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提醒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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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到裙兜裡了。“就是一種髮型啦,”芬緹說,“很短的。”)
“或許奎妮的朋友只是出個遠門,”露西修女說,“路上寄些漂亮的明信片來讓她知道。”她拿來了新的拼圖。是一幅不列顛群島的插畫,有一千塊。到目前為止,她已經拼好了康沃爾的一小條,還有諾福克海岸的一小塊區域。不列顛群島的形狀是一隻露趾涼鞋。
“但哈羅德·弗萊為什麼說他要一路走來特威德河畔貝里克呢?”芬緹問,“還有,為什麼他要讓奎妮等他?”
亨德森先生怒瞪報紙:“這個男的到底幾歲?”
我假裝自己沒聽到,他又更大聲地重問了一遍。我很快舉起手指,比出一個六,然後一個五。六十五歲。亨德森先生放聲大笑:“噢。他剛剛退休,是吧?厭倦了坐在家裡,是不是?哈羅德·弗萊先生應該試試假日大冒險。”我覺得自己羞得無地自容。腳指頭都羞紅了。
芭芭拉說,她以前有過一個男人很愛她。他的名字叫艾伯特·貝茨。珠母紐王說他曾有很多女人,也被愛過很多次,他希望她們別頭腦發熱,也開始徒步。他是個壯漢,幾乎是個巨人,夾克上的紐扣閃閃發亮,像一百個鱗片。與其說他在說話,不如說他在咆哮。我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時,誤以為是一部拖拉機。
但哈羅德·弗萊不愛我,我寫道。我希望到此為止。我希望他們都別再來煩我。
“或許哈羅德·弗萊在進行某種現代意義的朝聖。”菲洛米娜修女說。
“來特威德河畔貝里克朝聖嗎?”其中一個義工笑起來。
菲洛米娜修女也笑了。“哎呀,我不知道啦,”她說,“或許他需要做這件事。”
“我懂,”芭芭拉說,“我懂。”
“不完全對。”亨德森先生指出。
“嗯,我倒希望有個老頭為我走路,”芬緹說,“就算只是散步到酒鋪再回來都好。”
突然,新來的年輕女人受驚般地大口喘氣,緊接著是一連串微小的吱吱聲,就好像吃了什麼東西卡到喉嚨裡了一樣。她七竅全開——眼睛,嘴,鼻孔。她張牙舞爪,十指叉開。一度沒人敢動,沒人知道出了什麼事,然後大家恍然大悟,所有的一切都在動。我只能聽到她窒息時可怕的結塊聲,透過一堆黑白的修女罩袍,我只能看到年輕女人的拖鞋在撲騰,在掙扎著留住生命。修女們架起她,幫助她呼吸。有人要氧氣。拖鞋停止了撲騰,無力地懸著。一派全然寂靜。一切都太快了。
露西修女把我撈起來,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