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戴維的信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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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他看到我敬重你,像個孩子一樣,他就想把它從我們倆的手中奪走。他想把他自己置於中間。我很抱歉這麼說,哈羅德。我不相信他是故意想欺瞞。但我覺得他喜歡危險。這是他的本能。他喜歡摩擦東西,讓它們著火。
我當時沒看出這些。
戴維把書抱在手裡,大步離去。“祝你好運!”我喊道。我沒關門,等在那裡,想知道他會不會轉身揮手,但他沒有。“記得寫信!”他用駝背快步的走路方式踱進了暮色裡,就好像已經忘記關於我的一切。獨自一人真輕鬆,儘管我回到客廳裡,看見空杯子、菸灰和那被揉皺的信封時,覺得自己再次孤立無援。
我那天晚上的大哭全無道理,但幾個小時後,我止不住地哭。儘管我給自己的緘默找了理由,我並無意繼續欺騙你。這太傷人了。
我最後打了電話給皇家舞廳那個戴假髮的男人,接受了晚餐邀請。這不是因為肚子餓。這是因為,我再也無法忍受與我的頭腦共處一室。那一晚就是個災難。那是我來到金斯布里奇以後,第一次和一個男人約會,它非但不是逃脫,反而更像另一次背叛。
星期一早晨,我問你開車送戴維去劍橋怎麼樣。我幾乎不能看向坐在駕駛座上的你。我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十分羞恥。
“嗯。”你點了幾次頭,就好像在頭腦裡搜尋合適的詞彙,卻不太能伸手摸到它們。
“他興奮嗎?喜歡他的房間嗎?”
“嗯,你知道,他要見好多的人。有事情要做。莫琳和我就等著,但是他——你知道。”
你沒有告訴我更多。你的聲音沉進了引擎的轉動聲裡,你笑了笑,就好像談話結束了。我猜戴維趁你不在時溜走了。一小會兒之後,你說:“但是,不,不。我敢肯定一切都好。我敢肯定他會沒事的。”你回答著一個我甚至沒問的問題。
“要薄荷糖嗎?”我問。
“不介意的話,我想來一顆。”
我把手伸進手提包裡,心跳漏了一拍。我得把包大大地敞開,認真檢視一下。我掏出了錢包、鑰匙、支票簿、化妝鏡、寶路牌薄荷糖。我放情詩的拉鍊內袋被開啟了。
“怎麼回事?”你邊說邊放慢了車速,“你還好吧?”
我的詩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