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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就把小叔叫來了。”
紀憶還沒接受這個現實,季成陽的車已經到了校門外。
地面的血跡被沖洗乾淨,卻還能看出一些痕跡。
王浩然看見她們,神色緊繃著走來,檢查紀憶身上的傷,看到她手的時候立刻就心疼了:“究竟怎麼回事?怎麼和小混混打起來了?”
紀憶沒吭聲。
“我小叔呢?”暖暖奇怪,後車門也在此時被從內開啟,暖暖看了一眼,臉色頓時變了,“小叔你怎麼了?!眼睛怎麼了?”
“先上車,”季成陽語氣不善,謊話倒是說得不露聲色:“被光傷了眼睛,休息幾天就好。”
他穿著黑色外衣和卡其色的絨布長褲,除了眼睛上有一層白紗布以外,真就像是暫時受了些小傷,沒什麼大礙。紀憶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後視鏡裡的他,這幾天的想念,糅在今天所受的驚嚇裡,融成了一種非常複雜的情緒。
筆錄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可怕,做筆錄的警察就是去學校找她的兩個人。
只是例行公事問著問題,最後送走她的時候,他們還對王浩然說,小女孩剛才十六歲,最好離那些社會上的人遠一些,還有,要親自去和受害人道歉,否則人家真追究起來也很麻煩。
大年三十,整個城區的過年氣氛已經很濃。
車裡的氣氛卻很凝固。
車把紀憶和暖暖送到院裡,季成陽竟讓王浩然開著自己的車回去:“我今晚在家過年。”王浩然想說什麼,看了眼不知情的暖暖,作罷了。
季成陽走到樓下,忽然停下來:“暖暖,你先上樓,我和紀憶說兩句話。記得,回到家爸媽問什麼都不要回答。”
暖暖本來已經覺得事情過去了,聽他如此叮囑,又覺得害怕,聽話地跑上了樓。
“這裡有什麼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帶我過去好嗎?”
季成陽聽著暖暖離開的腳步,忽然對紀憶這麼要求。
紀憶看向四周。
這個樓是家屬區最後一棟樓,挨著一個院內的景觀公園,冬天除了松樹和常綠灌木,餘下的都已經凋零了,沒什麼人。今天是年三十,更不會有人,她拉住季成陽的手,帶他走進沒有圍牆的公園,在一個迴廊前停下來。
今天的風特別大,有五六級,松樹都吹得搖擺不斷。
紀憶鬆開手,終於能說出心裡話:“對不起,我一直在給你添麻煩。”
天黑了,這裡沒有燈,只有季成陽的聲音是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