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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很多公路都封了,火車在路上也停了幾次,所以才這麼晚到北京。”
電話那側安靜著。
她也就毫無頭緒地繼續說下去:“這次雪災真的很嚴重。我去的時候,雪早就都停了,可是還有很厚的冰,很多人加班加點地給高壓電纜除冰。在長沙採訪的同事說,還有幾個電力公司的員工因為除冰,從高空摔下來,搶救無效死亡的……”
這些內容,都能在新聞上看到。
可除了這些話,她也找不出能和他談的話題。此時此刻,就像過去的境況忽然反過來了,小時候是她膽戰心驚的拿著電話,追問他是否安全,再聽他說一些時事。而現在,是她來告訴他這些話。只不過聽起來,沒有那麼驚心動魄。
“平安回來就好。”季成陽終於在她無話可說時,出了聲。
“你……為什麼這麼晚還沒睡?”她問。
“我在等你的回覆,”他說,“怕你出什麼事情。”
紀憶馬上找了個藉口:“我一直忘了看手機,到辦公室才看到……”
“你現在在辦公室?沒有回學校?”他抓到了重點。
“明天要工作,這個時間回學校就太晚了,所以就來辦公室睡一會兒,”她說著話,目光毫無焦距地落在牆角,好像他就在自己面前,讓她不敢直視。
“安全嗎,自己一個人在辦公室?”
“嗯,這個大廈保安很好,而且報社有專門的休息室,有時候同事熬夜加班,都會在這裡補覺。”
“我記得你小時候很怕黑,自己一個人,害怕嗎?”
她回答:“已經習慣自己了,寒暑假我都是一個人在宿舍睡的。”
在大年初六的凌晨四點,他們兩個人竟在說著不痛不癢的事情,沒有什麼中心思想,漫無目的。而這往來對話中,始終有著一些讓人尷尬的氣氛。
到最後,季成陽終於告訴她:“去睡吧。”
紀憶意外,沒想到對話如此簡單。好像回到兩人感情沒開始的時候,他從美國打來電話,只是問自己的一些近況,如此而已。
“好,晚安。”她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輕聲回答他。
就在手機離開耳畔,要結束通話時,季成陽的聲音忽然又叫她:“西西?”
她忙又拿起來:“還有事嗎?”
“元宵節有沒有安排?”
怎麼會有安排,那是家人團圓的日子。
她有些黯然:“沒有。”
“我去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