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欄杆下掛著小盞琉璃燈, 雅緻別巧, 映出桌邊人朦朧的輪廓。
秦川其實緊張得要命。
虛虛抓著酒杯的另一隻手已經沁出了汗, 變得有些溼熱。
背脊也在無形中挺直僵硬, 幸好為夜色掩蓋, 不著痕跡。
往前回憶如此緊張的時候,估計就是讀書時期的入學考試了。
但那時候複習充分,胸有成竹, 再緊張也有限。現在既沒有參考資料告訴他,對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也沒有一個老師在旁邊指點迷津。
他自忖洞悉人心,卻唯獨薄禾是例外。
下一刻,薄禾拉開他的手腕。
堅決從容,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
“你喜歡也沒用,我不喜歡。”
秦川的酒意一點點消失,心也一點點冷下去。
他有些自嘲地回想起,自己在酒店房間對著薄禾怒聲斥責的內容。
那時候, 自己似乎是說,就算薄禾送上門,自己也絕對不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言猶在耳,臉卻很疼。
“抱歉。”
他揉揉眉心,倚著桌沿撐起身體。
“我喝多了。”
“秦總, 時間不早了, 我們回去吧。”
薄禾瞄一眼手機。
她對秦川不反感, 自然, 也談不上喜歡。
這世上有許多人願意成為穿上玻璃鞋的灰姑娘,但薄禾並不願意。
她本有機會進入娛樂圈,觸碰浮華世界的金沙,最終她也沒有。
她與秦川本該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秦川所適合的物件,應該是遲筠那樣豔光四射的大美人。
盛名這份工作,薄禾很喜歡,也很珍惜,雖然期間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不到萬不得已,她應該不會離開。
現在,秦川可能就要成為她的萬不得已了。
秦川嗯了一聲:“回去。”
站起來時微微歪了一下,不由自主傾向薄禾那頭。
他反應得快,及時用手按住桌面,避免令對方生出誤會,但手卻按偏了,導致身體往另一邊歪去。
薄禾趕緊扶住他,這才發現對方的確是醉了。
“我不會開車,您這樣開不了車,我們怎麼回去?”
秦川定了定神:“我們走到山下,那可以打車,也有一個車站,我記得晚上末班車到十點半,現在應該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