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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
吃完這頓,唐其琛沒扛住,胃疾復發,晚上就進了醫院。那一次很嚴重,他還做了個小手術。溫以寧內疚得掉眼淚,逃了好幾次專業課來陪他。出院的時候,唐其琛是自己開的車,支走了一大堆陪護,還特地挑的晚上。
夏夜的光影蕩然,四面八方的風從車窗貫入。唐其琛康復了,溫以寧的心情也好些了,於是伸手出窗,五指張開,天暮時的餘光落在眼睛裡是那麼亮。
她說:“哇,我能握緊風!”
唐其琛的右手覆上她的手背,眉目間的笑意是溫情的。
他說:“嗯,我能握緊你。”
說起來,兩人也沒正兒八經地在一起,看破不說破,大概就是這個境界。溫以寧先喜歡上的唐其琛,情竇初開的年紀,一個這麼閃耀的男人出現,怎麼形容呢?
就像被半道截了胡——截走了少女心。
小說電影裡那麼多肺腑愛言,溫以寧覺得都沒自己那句說得好。
是在唐其琛過生日吧,好像是三十歲,那麼多發小哥們兒跟他鬧,哄著他,捧著他,實打實的兄弟情。唐其琛有點醉,趁大夥兒群魔亂舞的時候,湊近溫以寧耳朵邊,問:“給我準備什麼禮物了?嗯?”
那個尾音太妙,生生聽出幾分濃情蜜意。溫以寧心沉了,認真了,看著他的眼睛,小聲問:“你知道什麼是少女心嗎?”
唐其琛頓了下,對視著。
溫以寧說:“遇見你,我就有了。”
她眼裡是有光的,能遮蔽一切聲音和影像。唐其琛沉默了好幾秒,溫以寧就撅著唇,按他名字的諧音嚷了句:“臭唐僧呢。”
唐其琛朗聲笑,眼角細細的紋路輕輕上揚,他問:“我是唐僧,你呢?你是什麼?”
溫以寧想說話,他伸出食指比在她的唇瓣上,“噓。”
然後端詳了很久,思考了很久,最後不太正經地彎了眼角,“嗯,是個妖精。”
一旦縱容回憶開閘,就跟蝴蝶效應一樣,由不得自己了。想到這,就會想到那,大大小小的,模糊清晰的,串在一起成了亂七八糟的電路圖,亮起來,又暗下去,最後嘭的一聲,燒斷了。
黑暗前的最後一幕,是溫以寧在電梯裡哭著推開他,“我寧願從沒認識你!”
細枝末節已經記不太清了,但當時唐其琛的表情裡,是有幾分創痛和堅持的。
那樣的神情,這麼些年,她再沒有見過第二個。
手機提示音響,磕醒了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