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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顧及,徑直向東飛翔。直到他發現那女子陷入流沙,追兵紛紛下馬競相撲救——
“……你們別再過來!這是脫脫自己選擇的路!二哥不會問罪……”
“甩鞭、甩鞭!蠶絲鞭甩過來就能拉大人上來……”
跨過荒草叢生,來到一片沙海,脫脫心中有一個方向,她打定主意不管是刀山還是火海她都一直南行。她沒想到自己會連人帶馬陷入流沙之中。此刻甩出飼血後的天蠶鞭或許能保一命,但她卻突感眼花頭暈心累體困,她只緊緊抱住‘紫衣仙子’,任憑下沉。她想如能沉睡沙海也非憾事,就如‘母親’在內殿一睡便是一年半載……
就在她安然閉上眼睛,即將沒入沙海,拓拔雄鷹駕到——
“真的是你!”
脫脫睜開眼,發現自己已飛在空中。
他們在就近一處沙頂降落。
“即便要死也不可在此!鷹飛草長水土豐盛之地才是我們草原兒女該有的歸宿!”
“就為這個?你救我!”
“當然不是!那日你捨身擋錘,免我蒙難,我這是在報恩!”
“報恩?”
脫脫想起那日舞錘宋人受傷遁走,就在鐵錘收攏砸落下來之際,她曾飛身推開蹲在地上‘哭鷹’之人。
“只要不是敵人我自然都會救,不必留記於心!”
“不一樣!反把你壓在身下才銘記於心!”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
“就像現在你壓在我身上一樣……”
脫脫髮現自己的確趴在那人身上,連忙翻身滾開,卻沒想到會滾落到沙丘坡底。
拓跋雄鷹隨即翻身跟隨滾下,見脫脫竟已暈倒。
鷹眼、犬目眾人趕到見是拓拔大將軍,連連行禮致謝,同時報告他們是如何在聖山外追隨脫脫的大概經歷。
“看上去她很虛弱!需找靜養之所!可惜戰鷹無法負起兩人……”
拓跋雄鷹摟住脫脫共上一馬。剛上馬背,脫脫醒來、有氣無力說道:
“就在這裡——放我下去——離我遠些……”
“我們哪兒也不去,只跟著鷹走可好?”
脫脫瞟眼看見一隻大鳥果然飛在天上,於是她相信自己還在地上,很快又昏迷過去。
眾人馬不停蹄,一路追隨神鷹,黃昏之時他們來到沙漠綠洲月牙泉驛站。
驛站一位江湖宋人醫士號脈診斷道:
“姑娘腹中空空,氣血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