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十一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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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這個圈子裡,很多事情你就不知道。做學術要做得好,也要經營人脈。既然人家老吳賞識他,叫他來見一見有什麼不好?你這麼興師問罪的是幹什麼,我這難道是害你們嗎?”
談恪就站在離病床兩三步的地方,聽過這番解釋也沒什麼反應,無動於衷:“上次謝慄被叫來,爸是怎麼拿捏他的?他還當你多少有點喜歡他,結果呢?”
說到這件事,談啟生是有愧的。他因此也總想找個機會表達一下歉意和補償的意思。
他那天從談恪家走了,回了自己家。
妻子去世以後家裡就只剩下了他和保姆。
他長年在外工作,兩個孩子和他生疏。每逢回家來也是匆匆地看一眼,都坐不住,更不要說留下過夜。
之前談啟生也有些怨氣,覺得怎麼孩子養到這麼大反而和他不親,直到那天謝慄一語戳醒了他。
他每逢休假回來,見到兩個孩子總免不了要鬧一場。談恪就不用說了,他總能有看不順眼的地方。談忻理科成績不好,當年硬是被拱去上理科,進了尖子班也是吊車尾,高中三年都活在被尖子班滾動制淘汰掉的恐懼裡。每每發了成績和排名,都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
他印象裡談忻那幾年見了他話都不怎麼說,倒是上了大學以後才活潑多了,也不怎麼怕他了。
談啟生想得徹夜輾轉難眠,睜著眼到大天亮。
他也不是有意要忽略家庭,也不是要專門對子女嚴厲。那會大家都是這樣過日子,怎麼就他最後成了這個樣子。
那天謝慄那孩子說的話,他明白。意思是既然他是做父親的,就該先退一步,至少為過去那麼多年對兩個孩子的疏忽道歉。
眼下談恪既然提起了謝慄的事情,他也覺得是該拿出來說一說。
但這嘴就是遲遲張不開,“爸爸有錯”四個字牢牢釘在他舌頭尖上,怎麼都說不出來。
談恪看談啟生不說話,認定了他是毫無悔意,原本就怒火中燒,這下更氣得厲害。
他冷笑著開口,譏諷談啟生:“是,哪有當父親的會害自己兒子,所以到底是你不是我爹還是我不是你兒子?但凡我有不順你心意的地方,你就要拿我重視的東西來拿捏我。以前是一頓飯,一本書,後來是我媽是謝慄。你說你不會害我,可哪件事是為了我高興,哪件事是為了你自己高興,你真的心裡不清楚嗎?”
說起了亡妻,談啟生也有意想化解矛盾,於是就把自己這幾天想的說了出來:“你願意現在供著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