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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怎麼,就是在思考自己要做什麼。”
張斂眼微眯:“你說陪我睡覺,卻不知道要做什麼?”
周謐哽了下,謊稱:“我不是很清楚具體是哪一種睡呢。”
張斂哼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想要哪種?”
“我知道你在想哪種,”周謐雙手交叉,抿了抿唇,必須丟擲這個掃興的事實:“但是,我家沒有那個。”
張斂安靜一秒,神態幾乎無變化:“躺下。”
“哦。”周謐跟他對視一眼,也平躺下去。
她雙手撫住胸口,雙目死盯頂燈,不敢亂動。
心跳快到不可思議,一下一下往掌心頂彈的那種。不說身經百戰,好歹也有過多次歷練,可不知為何,這一刻,這一秒,她好像在直面與摯愛之人的初夜,神思亂成毛線球,再把她捆綁成一個行動受限的,訥然的木乃伊。
“我關燈了?”張斂忽然問。
周謐聽見自己氣息加速了一下:“哦,好。”
她臉微紅。
她的回答居然緊張到帶出顫音,好丟人,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
啪嗒一聲,房間變成黑魆魆的幽谷,唯有少量微光從門縫滲入。
兩人的呼吸聲因環境的變化變得清晰可聞,交錯著一起一伏。
明顯起來的還有男人細碎的動靜,衣服的,床褥的,像是能在全黑的氛圍裡牽扯出有形的褶皺,周謐的心也跟著壓縮,難耐地互摳起手指。
下一刻,身畔有了分明的坍塌感,是他在往這邊側身。
他的手掌貼來她後背,永遠那麼溫熱,不容置喙。
周謐屏氣,默默磕緊牙齒。
她在短暫的窒息間同樣被帶了過去,臉極近地貼到他身前。男人面板上的氣息一下子撲滿鼻腔,是她的沐浴液的味道,不算濃郁的西柚果香,她第一次在張斂身上嗅到如此甜美又如此不可思議的氣味,不由多抽了兩下鼻子,確認它們真實存在。
緊挨著的胸腔輕振兩下,是他在悶笑。
“你是小狗嗎?”他的唇貼在她額頭上,低低地說話。
周謐身前的手指曲緊,抵住他胸膛,無聲表達對這個形容的不滿。
她的小拳頭很快被握住,帶至他身後,他重新攬住她,全身收攏了些,讓面對面的平行相貼變為擁裹,他們像兩張純色的拼圖碎片,即使現在上面多了一些細小的刮痕,但卡向彼此的感覺始終如初。
周謐聽見張斂輕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