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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否則,你打算讓我如何對他說。"浣碧濃密的髮間彆著一枚珍珠,那樣雪白潤澤的一點,在燭火下有淡淡的流轉不定的微紅光澤,映照出我心底剎那洶湧的灰暗的悽苦與無奈,然而很快被強行平息了下去,"除了這些,我對他說任何話都是錯的。"我反握住她的手,似是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浣碧,有些事若一開始就沒有希望,總比來日失望要好的多。你別怪我狠心。"
浣碧的笑曖昧而苦澀,"小姐拒絕了溫大人,也拒絕了王爺。"
我低頭,錦被上連綿不斷的"事事如意"的圖紋,方勝和如意團紋千迴百轉、連綿無盡,織銀的的花紋,在絳紫色的繡被上有格外清冷而高貴的色澤,我恍然道:"與其是玄清,不如是溫實初,到底也能平淡些到老,心無雜念。"
浣碧的眼神在那片刻裡尖利而敏銳,似利箭那一點銀光燦爛的箭頭,直刺人心,"小姐真的是這樣想的麼?其實小姐不喜歡溫大人是情理之中的事,溫大人從來不是小姐喜歡的那種男子,從前不喜歡的,現在也不會喜歡。可是王爺,小姐對王爺的真心,難道從未有一絲動心過麼?"
我怔怔,我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對玄清一向的真心,我真的半分動心處也沒有過麼?譬如那一夜的太平行宮的夕顏,譬如夜訪眉莊後的太液池中最後一攏荷花,譬如我失子後的心有靈犀,譬如我病中他的種種照顧與貼心,譬如那一日,我在他面前喚的名字,"清"。我真的沒有半分動心過麼?
我是在害怕呀。
浣碧的話並沒有完,她是語氣稍稍鬆緩,一手不自覺地撫著我身下柔軟厚密的絨毯,撫了一下又一下,彷彿不能控制一般,道:"其實溫大人並沒有什麼不好,只是不合時宜,總在小姐不喜歡的時候提喜歡不喜歡的事。可是王爺呢,若在從前小姐未嫁時,小姐在閨閣中常常期許的,不正是六王這樣的男子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這是小姐常常說的話,只要小姐心裡還這樣想,那麼六王總是您喜歡的那一種男子。我方才說,小姐從前不喜歡的,現在也不會喜歡。那麼換言之,小姐從前喜歡的,現在也未必會變的不喜歡。"她的笑意幽幽晃晃似搖曳的燭光,"小姐才剛說與其是王爺,不如是溫大人,到底也能平淡些到老,心無雜念。我相信小姐說的是真心的,因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