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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您越是不愛與人交際,就更得強迫自己去同人們接觸。您目前的狀況還不是病,在我看來還不算嚴重;但是,如果您在社交方面仍然不積極的話,總有一天會失去精神上的平衡。”
這位醫生非常同情我的狀況,而且出於善意,他向我推薦了一位學者,這位學者的家算是文學界和知識分子小圈子活動的中心場所。我來到他家。人們知道我的名字,於是對我非常友好,幾乎可以說得上是親切的,於是我便經常登門造訪。
在一個晚秋寒冷的夜晚,這裡只有一位年輕的史學家和一位苗條的黑髮姑娘,沒有其他人在。這個姑娘為我們看茶,一直滔滔不絕地說話,還影射諷刺那位史學家。過了一會兒,她開始彈鋼琴。然後,她又告訴我,她讀過我的諷刺小品,不過並不怎麼欣賞。我覺得她很聰明,但有點太過聰明瞭。我沒留多久便回家去了。
在這段時期,漸漸地,人們發現我經常在酒館裡泡掉很多時間,於是他們打聽到我確實是個酒鬼。他們能有這樣的發現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因為流言蜚語在學術圈裡最為盛行。況且,這個讓人丟臉的發現絲毫不影響我去拜訪學者一家,反倒使我成為一個求之不得的物件,因為恰逢當時戒酒運動正如火如荼,那裡大多數的女士和先生們都是各種各樣名目繁多的戒酒協會的成員,對每一個落入他們掌心的罪人都喜出望外。有一天,他們第一次彬彬有禮地向我的個人習慣發起進攻,我只記得他們說:頻繁出入酒吧是件粗俗丟臉的事啦、酒精中毒的危害啦——所有這些觀點都是站在衛生、倫理和社會的立場上——鏗鏘有力、不容置疑。他們還邀請我參加協會的戒酒活動。我受寵若驚,因為迄今為止,我對所有此類協會及其活動和他們為之努力的東西還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當天,無論是協會的會議還是伴奏的音樂,都不乏宗教的弦外之音,讓我覺得像一場鬧劇,而且我也沒有試圖掩飾我的這種感覺。後來一連幾個星期,他們都對我胡攪蠻纏,強求我戒酒——當然是用一種再友好不過的方式——直到讓我覺得這事無聊透頂。一天晚上,當同樣的規勸例行公事一般從頭上演時,我陷入絕望之中,並且堅持用很大的聲音請求他們放過我,別再對我喋喋不休。那個年輕姑娘也在場。她全神貫注地聽我說話,末了還鼓掌叫好,只是我當時心煩意亂,並沒有對她多加關注。
有一次我很高興地親眼目睹了一場稍顯幽默的意外事件,就發生在一次重要的戒酒大遊行活動中。這個協會的成員與許多客人一起在協會總部用餐,期間有人演講,有人結成友誼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