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3/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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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不知道是抒的真情,還是為賦新詞強說愁。楊紅想,現在都到這份上了,也無所謂誰開口追求誰了,我寫給他也不丟人了,說不定把他帶動了,也寫給我。於是,就把自己寫的詩給周寧看:
願思念只是天邊的一片浮雲
微風拂過,不留絲毫蹤影
願思念只是沙灘的一對腳印
潮漲潮落,頃刻將它填平
願思念只是大海的一朵浪花
一波未起,一波已停
而思念彷彿月邊的寒星
朝朝暮暮,放射光明
周寧看是新詩體,朦朧記得有“南舒北顧”的說法,準備“舒婷”、“顧城”地猜一下,但想起上次的教訓,就沒有亂猜,直接就說:“是你寫的吧?寫得好,寫得好,我肯定寫不出來。”
楊紅見他喜歡她的詩,很高興,就說:“那你也給我寫一首?”
周寧一臉為難的表情,說:“我說了,我不會寫。”他一看楊紅嘟起了嘴,趕快說:“好,我寫,寫不好你別笑我。”
第二天,周寧就拿來一首他寫的詩給楊紅看,說:“先宣告,不是什麼詩啊,只是些短句子。”
楊紅接過來,看到是一首題名為《山裡人的手》的短句子:
我這雙山裡人的手
在你全身四處遊走
……
以下的句子,結尾處無非是一些能跟“手”押韻的字:“摟”、“抖”、“口”等等。楊紅看得滿臉飛紅,邊擰周寧邊嗔道:“是叫你寫情詩,不是叫你寫淫詩。寫著寫著就下作了……”
2
楊紅回憶了自己跟周寧不到一年的戀愛史,得出了一個結論:周寧沒有騙自己,自己也沒有瞎眼。周寧的愛玩,從來沒有瞞著她。他不愛學習,成績總是倒數幾名,是眾所周知的。他抽菸喝酒,雖然不是專揀楊紅在的時候,但也不避諱楊紅。周寧還是那個周寧,只有一點是自己以前沒有看到的,或者說是看到了但沒有看懂的,那就是自己跟周寧對愛情的追求是不同的,簡單地說,就是個“情詩”和“淫詩”的區別。
“情詩”想要的是浪漫的愛,甚至是瀰漫性的愛,這種愛要無處不在,無時不在,每一件事都要與愛相關。“淫詩”要的是具體的愛,或者不如說是具體的性,衝動了,就愛一下;衝動過了,就幹別的去了。對“情詩”來說,愛就是目的,愛就是主題,愛就是細節,愛就是一切;對“淫詩”來說,愛只是鋪墊,愛只是前奏,只是達到目的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