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紀也不小了,這是何苦呢!”
楊紅不知道醫生說的“何苦”是指什麼。是說年紀不小了,不該有性生活了,還是說年紀不小了,居然還不知道避孕?她知道醫生是得罪不起的,所以唯有隱忍。等出了門診室,在走廊上看到周寧,她再也忍不住了,“都是你!都是你做的好事!”
“我怎麼了?”周寧也沒好氣地問,“這是我一個人的事嗎?”
那天晚上,楊紅像每次跟丈夫吵完架那樣,裹著自己的那床被子,背朝著周寧睡下。不管兩個人鬧多大的矛盾,她從來不會把周寧趕到客廳去睡,怕保姆看見。她不想讓外人知道,更不想傳到父母耳朵裡去。兩人不吭聲地躺了一會兒,周寧伸過一條胳膊來,把她往懷裡拉。她沒好氣地說:“還做,還做!都弄成這樣了,還要來。”
周寧嬉皮笑臉地說:“反正也這樣了,再做也不會怎麼樣了。”
楊紅知道丈夫在這個問題上是頗有糾纏勁的,差不多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你不答應,他可以纏你半夜。與其弄得自己半夜睡不成覺,還不如儘快滿足他,兩個人都可以多睡一會兒。
每次周寧在那裡折騰得氣喘吁吁時,楊紅就覺得尷尬。雖說結婚這麼多年了,她仍然覺得這是個令人羞於啟齒的事。
楊紅生於上世紀六十年代末,好像一生都在讀書,一生都待在大學裡:高中畢業就保送進了H大學,本科畢業就留校,一待就是這麼多年;讀的書都是與學業相關的,連風花雪月的愛情小說都看得不多,更不用說“黃色下流”的了。
記得讀中學時上生理衛生課,快上“生殖系統”那一章時,班上男男女女都有些莫名其妙地激動。楊紅也覺得老師快要揭開一個什麼大秘密了。結果老師把男生和女生分開來,對女生重點講了一下經期衛生,就結束了那一章。
楊紅唯一記得當老師講到經期同房會引起種種疾病時,一個女生突然大哭起來。在老師的一再追問下,那個女生說出她經期同過房,肯定要死了。楊紅記得那個四十多歲的女老師驚訝地張著嘴,有好半天沒說話。最後那女生說她一直是跟姐姐住一個房間的,就是經期也不例外。教室裡那個笑啊,連隔壁教室的老師都跑過來問是怎麼回事。當生理衛生老師一再解釋跟姐姐同住一室不算同房之後,那個女生才破涕為笑。不過她從此落下一個別名,叫做“同房”。
楊紅當時也跟著一眾女生大笑一通,而且每次有人嘲笑地用“同房”叫那女生時,楊紅都忍不住跟著大家笑得人仰馬翻。其實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