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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懲罰那些淫詩般的男人;墮落的女人就蛻變成一首淫詩,只認性,只認錢,以性換錢,以錢換性;絕望的女人就看破紅塵,或超脫人世,或封閉自我,既不要淫,也不要詩;認命的女人就變得明察秋毫,大智若愚,隨遇而安,處變不驚,該淫的時候淫,該詩的時候詩。
楊紅知道自己不敢反叛,不甘墮落,不想絕望,所以只有認命。
不過高度概括都是有高度風險的,你一用這個“都”字,就不可避免地會掛一漏萬,以偏概全,就肯定會有人跳起來喊冤,說:“我就不是那樣的!”楊紅剛剛對男人作了一個概括,說他們都是“淫詩”,就馬上感到了自己的偏激,因為她突然發現了一個情詩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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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就是住在楊紅右隔壁的陳智。因為三十多了還沒女朋友,是個大齡青年,被人喚做陳大齡,原名陳智反而被人忘了。陳大齡是一九七七年恢復高考後第一屆大學生,現在是H大數學系的副教授,因為沒結婚,所以不能住家屬區,只能擠在青年教師宿舍裡。但因為他工齡長,職稱高,所以又享受特殊照顧,可以不必跟人合住,自己一個人住了一個單間。
陳大齡人生得高高大大,象棋下得好,提琴拉得好,為人也很熱心,無論誰家搬家、買電器,都會拉他去幫忙。七樓的女人都叫他“七樓的苦力”,因為七樓的女人都愛拉他當差。七樓女人的丈夫們,不是工作忙,就是打牌忙,而陳大齡一般都在家,隨叫隨到,所以女人們擰個被子,提個水,牽個電線什麼的,都愛找陳大齡幫忙。
外人想不出陳大齡為什麼至今沒有物件,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那方面不正常。楊紅現在已經是過來人了,因為見識過男人了,所以也覺得陳大齡那方面可能不正常,不然怎麼可以熬到三十多歲還不結婚?
楊紅對這個陳大齡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剛搬來不久,一天清晨,楊紅還沒睜眼,就聽見有人在拉一首什麼曲子。那個曲子正配她當時的心情,如果是一首進行曲,她恐怕只能跳起來做早操。但那支曲子,很優美,有點哀傷,淡淡的,不像“江河水”那樣哀傷到她要哭出聲來。
楊紅沒學過什麼樂器,也不懂音樂,但她喜歡邊聽曲子,邊加入自己的幻想。她不管原作者寫曲子的時候是怎麼想的,她只管古為今用,洋為中用,都當是為自己寫的,想在腦子裡幻畫出一幅什麼圖就幻畫出一幅什麼圖。那天她在心中幻畫出的是一處林中空地,地上綠草青青,不知名的小花,五顏六色,點綴其中。林中彩蝶翩躚,一縷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