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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邊林始終處於不特別清醒的狀態。
謝斌還有工作,先走,兩個助理和初見守在房裡。到後半夜,初見睡不著,趴著,檢邊林約莫醒來兩三次,她也不敢和他多說話,就在他看上去想傾訴時,問他是不是難受。
他最多也就悶著皺了眉心,一個“疼”字都沒說。
凌晨三點多,他被疼醒了,動了下,趴在床邊的初見就驚醒過來,睜著熬得滿布血絲的雙眼,盯著他。
檢邊林第一反應是:“……回去睡覺。”不能用枕頭,刀口疼,各種不適讓他嗓子幹得像被砂紙打磨過,沙啞低沉。
初見挪動椅子,湊得更近。
在夜深人靜的病房裡,背對著他那兩個睡得死沉的助理,對床上的檢邊林露出了一個笑容,聲音輕得只有兩人能聽到:“你不是想看我笑嗎?” 檢邊林似乎是笑了,抬了抬手指,想摸摸她的臉。
她悄悄將臉湊過去,捱上他微併攏的中指和無名指:“你快點好,聽到沒有?好了我再和你算賬。”
這麼磨蹭了會兒,初見怎麼都感覺自己在和他演韓劇,再來點配樂和柔光簡直了……她還想講出來,哄他開心。可摸著她臉的那個人早就昏沉沉睡過去,只是半夢半醒中還在柔柔地用指腹摩挲著她。初見也沒敢動,這麼趴著,也睡了。
第二天去了監護,再隔一天胃管也拔了,醫生說可以熱水擦身。
初見也沒多想,弄了熱水來,還神秘兮兮地先把兩個助理趕出去了,拉上床邊的簾子,盯著檢邊林:“我先給你脫衣服吧。”
檢邊林約莫掃了眼那盆熱水,還有水中半浮半沉的毛巾,大概知道她要幹什麼了:“你弄不了。”
“我能弄,”不就是……擦身嗎?“那些護理也一直做,還不少都是小姑娘。”
檢邊林很清楚自己綁著腹帶,要擦身先要解開它們,術後剛三天,這一步步她應該應付不來,也不敢下手。
不過……他若有似無地“嗯”了聲:“來吧。”
完全沒了術後將醒未醒時的虛弱無助。
這個男人,劫後餘生才第三天就收起了所有的軟弱,眸光深得像一汪掀不起任何波瀾的潭水。海會波濤洶湧,河會奔騰流淌,湖也會因風起浪,唯獨潭水大多在山坳裡,沒風沒水浪的源頭,大多沉靜見不到底,你總會想那水下應該有點什麼東西。
初見有點恍惚,想到印象裡他從和自己差不多高沉默寡言的小男生,到初高中慢慢變得讓人琢磨不透,到現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