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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打電話給司機。
蔚然正在問他爸是哪個機場,顧不上多說,趕緊跟著藺沈之走。
兩人下樓時,車子已經等在門口。
快速進了車,蔚然報了是哪個機場後,車子立刻向著機場而去。
坐在車上,直到看見車子駛上國道,蔚然才反應過來他們好像也不用這麼著急,機場不會跑,他爸也不會跑,大概。
蔚然看向身旁的藺沈之,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他差點笑出聲。
面對價值數億的合同都能面不改色的藺沈之藺大總裁,此刻像個小學生似的兩隻手乖乖放在腿上正坐著,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他要是是隻貓,這會渾身上下的毛肯定都已經炸了起來。
“不用那麼緊張。”蔚然趕緊安撫。
藺沈之僵硬地轉過頭來看他,臉上的緊張沒有絲毫改變。
這是他和蔚然的父親第一次見面。
蔚然啞然。
開車的司機大概也從來沒見過這樣子的藺沈之,頻頻從後視鏡裡偷看。
蔚然愈發好笑,見藺沈之緊張成這樣,他反而不那麼緊張。
想想,蔚然主動說起他爸的事,“我其實挺怕我爸的。”
藺沈之不解,“為什麼?”
蔚然不是沒和他說過他爸的事情,但說得不多,他們認識的時間本來也不長。
“我媽生我的時候落下了病根,一直沒好,我四歲的時候她得了一場大病突然就走了,所以她也算是因為生我才走的。因為這個,我打小就很怕我爸,怕他怨恨我……”
蔚然從來沒跟人說過這些。
喪禮辦完的那天夜裡,他看見他爸坐在主臥室的地上抱著他媽媽的衣服哭,他哭紅了眼,卻一點聲音沒發出。
他從沒見他爸哭成那樣過,那一幕讓他記到現在,記了快二十年。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開始害怕他爸,害怕他會恨他怨他。如果不是他,他媽不會落下病根也就不會死。
那之後,他爸天天酗酒爛醉如泥了大半年,直到後來他開始讀幼兒園才慢慢好起來。
他爸開始工作,開始接送他上下學,開始帶著他繼續生活,他爸也變得不愛說話。
四歲之前的記憶蔚然幾乎沒有,但就他有的那些記憶裡,他爸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性格,他眼神總是憂鬱。
大概也是因為這,所以那種害怕並沒隨著蔚然的長大慢慢消散,反而是隨著他一點點長大慢慢加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