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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好像這每一句,全部都是我自己在他病床前親口說出來的狠話。
為數不多的時間裡,我確實要麼就是對著他沉默發呆,要麼就是撿什麼難聽罵什麼,有一次還半夜衝到他病房去扇了他幾個大耳瓜子。
然而我又並不知道他其實都能聽到能感覺到啊!
這三年來,在我還沒有接到那通來自醫院告訴我秦燼突然甦醒的電話之前,我總以為我在迎來這段失敗慘烈感情後的光明新生。
我早晚會擺脫他帶給我的任何影響,在某一個順其自然的時刻,把過去徹底翻篇,將他的存在覆蓋清除掉。
但他……他才是被囚困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的那個人。
那一筆筆J.C沒在暗處的投資,無數悄無聲息的籌謀計算,最後變成一條康莊大道鋪在我面前,可他竟然說他不後悔。
事到如今,他竟然說當年那麼做,他從來沒有後悔過。
關在只有黑暗的無形鐵籠中,靈魂漂浮在暗無天日的虛空中,哪兒都去不了,什麼都做不了。
……所有清醒的時間,都用來想我。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我記得秦航川之前不斷跟我表示,他哥這麼睚眥必報心狠手黑的一個人,做植物人躺了一遭,反而倒變得那麼瞻前顧後。
我其實也有點疑惑,實際上,這次秦氏的事情明明這麼順利就解決了,秦燼之前籌謀那麼多,又死死捂著,瞞我瞞了那麼久,結果反而搞得大家都精疲力盡。
何必呢?甚至讓我覺得他有點太興師動眾了。
直到此刻,我終於明白。
是因為我們這一次重逢的機會太不容易,他比我、比任何人都害怕,所以每一步,都無比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我呆立在原地,過了很長很長時間,長到我幾乎將我們從重逢開始的每一段經歷、每一個細節都重新回憶一遍。
那天,他穿著一身乾淨的白色,出現在我家門口,兩手空空,看上去什麼都沒有,就好像一隻走投無路的落水狗,為乞求收容而貿然踏進我的地盤,允許我對他隨意支配,任意妄為。
他把他自己,他未來的所有時間,他能預支的所有,都給了我。
終於,一切謎底在這一刻全部揭開,他的心意全部攤開鋪平在我面前,一時間,我很難去形容那種感受,過去的我依然自始至終站在狹窄的角度去看待整件事的全貌,就像此時我依然沒法去確切地形容,他到底是該是抱著怎樣一種心情,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