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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什麼也沒說。
他從口袋中抽出一支鋼筆,將手裡早就準備好的一張紙遞到我面前。
我猶豫了半秒鐘,才從他手裡接過了筆,面前那張空白的入職表好端端地躺在我面前。
我受寵若驚地抬起頭,隔著一張長長的會議桌,秦燼交叉著手,我難以想象他平時作為整個公司的董事長和實際上的權力控制人,他一天之內應當有相當多比見我更重要的事務需要處理,而他此時卻坐在我身前,不催促、不著急,靜靜地等我看完這份表格,好像知道我必然會接受,因此格外充滿耐心,冷峻的模樣如同施捨。
我發現我看不透他,而此時此刻,我做所有事的動機應當都在他面前展露無疑,我在他面前充滿愛意地仰望著他的眼神避無可避。
這種感覺就好像在一個穿戴整齊的人面前將我扒光,這並不公平,我卻無法提出異議。
如他所料,我不會拒絕。
我旋開筆帽,在紙上一筆一劃地填上自己的名字。
一時間,空氣裡只有鋼筆接觸紙面發出輕輕的沙沙聲響,直到秦燼用隨意的口吻打破這片沉靜。
他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需要任何崗位的實習、工作……”他說,“我都可以替你安排,這不是什麼大事。”
“我……”我頓了頓,沒有回答。
為什麼呢?因為想憑自己的本事,因為不想被說是靠著他上位,因為不想接受他的幫助而扯上任何利益關係,好像以此就能挽回我自己脆弱的自尊心。
我將那張空白的入職表仔仔細細地填完,又檢查了一遍,才舒了一口氣,勉強笑了笑,說:“抱歉,我只是……不想給你添麻煩。”
秦燼看著我,露出不太理解的表情。
他道:“你看起來很緊張,也沒必要對我這麼禮貌,因為這裡是公司嗎?還是因為你覺得我是你的上司?”
說這話的時候,他從座位上起身,緩緩踱步到我面前,我倉皇地抬起眼。
我的確侷促,面前站著的是我喜歡的人,是我的學長,是我的床伴,是我的總裁,這種種身份攪亂混雜在一起,左右撕扯著我的神經,我沒有辦法冷靜。
秦燼的手在桌面上敲了敲,接著他似笑非笑地以眼神示意了一下週遭玻璃幕牆內拉上的百葉簾——
外面的員工來來往往,我們在會議室內,簾子遮下來,只能看見他們走路時腳步匆匆的鞋子。
然後,他抽走了我手中的入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