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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正好想起一件事,我洗完又回了趟臥室,翻找半天,從抽屜最下面翻出個壓箱底紅紅的東西。
我把東西準備好,背過手藏在身後,磨磨蹭蹭地下樓的時候秦燼已經弄好了煎蛋和塗滿果醬的烤麵包,鍋裡的牛奶冒著白色的泡泡。
我站在一邊,看著他穿著圍裙忙忙碌碌,手腳利落熟練,十分像模像樣。
沒過一會兒,他就把兩份新鮮出爐熱騰騰地早飯端上了餐桌,我揹著手跟在他旁邊。
“你拿著什麼東西?”他問。
我將手裡的東西舉到他面前,晃了晃,是個閃亮的、厚厚的、非常有手感的紅包。
算是慶祝新的一年正式到來,我給秦燼包了個大紅包,也是獎勵他最近“辛苦耕耘”。
其實早就想好了,為了弄得比較有儀式感,我前兩天還特意去銀行取了點現金出來。
說好的他伺候我高興了就多給他點零花錢,我自然不會食言。
事實上我突然發現他還挺辛苦,白天上工,晚上繼續耕耘,苦哈哈地掙一份死工資,把老闆伺候開心了才偶爾多賞他點。
——看來當家庭煮夫也不容易。
秦燼接過那個印著描金邊花開富貴圖案的紅包,表情看著卻有些複雜,欲言又止。
幹嘛啊?給他發錢他還不高興了?他不是窮得響叮噹嗎?
“拿去花。”我大方地表示,“不夠再問老闆要。”
“哦。”秦燼看著也不像是很開心的樣子,不鹹不淡地回道,“謝謝老闆。”
我拍拍他的肩,十分官方地加了句:“再接再厲。”
秦燼抬起眼,突然道:“我的進度條現在到哪了?”
我懵了一下,尚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進度條,大腦轉了一個彎,我才好像明白他隱晦表達的意思。
那次我跟他在江邊散步,我的確想說,如果他好好表現,也許我就考慮考慮原諒他,既往不咎,我們重新來過。
現在他問我,進度條到哪了?
指的是這個嗎?
我一時有些拿不準,又覺得這似乎已經是秦燼最近表達得最直白的一次。
因為他不想我只是他的老闆,不想收我的錢,所以才這麼問的嗎?
下一秒,我又覺得自己好像在自作多情。
……可如果他真誠改過呢?
我之前從未設想過這個可能性。
可那一晚,他也的確用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