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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我和瞿叔的對話,又像是沒聽到——
準確來說,他應當只是毫不在意。
我在他旁邊拉了把椅子坐下,場面有些凝固的尷尬,因為我不知道能和他說些什麼,而沉默總是容易讓人坐立不安。
半晌,秦燼放下刀叉,抬起眼,他修長如鴉羽的睫毛下那雙烏黑的眼睛尤顯深沉,連從窗戶對映進來透明潔白的晨曦都無法將其照亮一絲一毫。
然後他說:“你一會兒去哪兒,需要我送你嗎?”
他的口氣平淡而疏離,好像昨晚那獸性大發,我怎麼求饒都不肯停下的傢伙不是他一樣。
天亮了,他披上一張人皮,又變回了那個高高在上、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秦大少爺。
自然,他這麼問,大概也只是禮貌性的客套一句罷了,言下之意,睡也睡了,爽也爽過了,你該走了。
我說:“不麻煩,我乘地鐵回學校。”
“嗯。”他淡淡地應了一聲,截斷了這段短短的對話,亦沒有再追問我的學校是哪所。
我心中有些懊惱,心想明明我臺階都給他鋪好了,只要他問一句你在哪裡讀書,今年大幾,或者任何別的相關的話題,我就能順理成章地告訴他我們是同校校友,以此套上近乎。
但他不繼續追問,我所有後續的計劃就都只是白搭。
沒過一會兒,瞿叔將煮好的燕麥片端過來放在我面前,我再次謝過了他,他站姿標準地立在餐桌後方,盡職盡責地守候著,隨時等待秦燼的吩咐。
當著瞿叔的面,我欲言又止,有些不好開口。
最後,食不知味地嚥下了一整碗麥片,斟酌猶豫了半天,在眼見秦燼起身打算離開之際,我不過還是用了最簡單直白的問句——
“秦燼,我能要你一個聯絡方式嗎?”
我盡力用坦然而平和的聲音問。
只是我自己知道此刻我其實緊張地手心都在冒冷汗。
秦燼漠然地注視著我,面上毫無波瀾,隨後他道:“瞿叔,去拿一張我的名片。”
明明手機就在口袋裡,互相報個號碼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他卻非得繞上這麼大一圈,端的分明是一副最生疏客氣的做派。
但我不太介意,至少我成功拿到了他的號碼。
這之後,我整整兩週都沒有見過他。
當然,要到了號碼意味著我其實可以主動聯絡他,但那張薄薄的,嵌著銀灰色暗紋的紙張卻被我珍藏在了抽屜的最底層,再沒有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