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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我連毛衣都套反了,襪子也沒穿。
頂著這副糟糕的行頭去公司,我多年樹立的威望恐怕就要不可避免地毀於一旦了。
我意識到自己的心態其實處在崩潰的邊緣,因為事情突發,情況又嚴重,我實在太急、太慌了。
我努力學著從容,其實還沒有修煉到能夠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從容。
從前的秦燼可以,現在的我卻還不行。
我深深呼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告訴自己冷靜……冷靜……
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過就是大家都難逃一死罷了,何況事情還沒有這麼嚴重——
天還沒塌呢,我得穩住,才能繼續扛著。
我腦子裡一瞬間過了一遍目前公司的經營狀況和資金走向,能夠想到的籌款途徑,銀行、貸款機構、其他相熟的合作伙伴……
這時,秦燼放下手裡裝滿了蔬菜瓜果的購物袋,什麼也沒說,然後一把把我攔腰託了起來。
清醒的時候,我依然能注意到他有一點手腳不協調的情況,因此他抱著我走路的時候其實比平常的速度要慢上許多,甚至託著我後背的手掌傳來不刻意留心就感受不到的輕微機械性顫抖。
我有點擔心他把我摔了,但他貌似比我更擔心,手掌下我感覺到他肌肉緊繃起來硬得像石頭。
我發現自己上回那次醉酒之後,他好像就特別喜歡以這個姿勢抱我,摟小孩一樣,二話不說就把我抄起來弄走,我完全抵抗不了。
我在他懷裡戳了戳他那手臂上硬邦邦的肌肉:“……幹……嘛……”
秦燼不僅沒有因為我這個動作放開我,反而手裡的力道越發收緊,冷冷道:“誰讓你赤著腳出來。”
我反應過來,恍然大悟,他非要把我抱來抱去,原來是因為我光著腳?
……這人什麼腦回路。
他把我放回臥室,塞進被子,半蹲在床邊,定定地看著我,隨後道:“出什麼事了,跟我說說?”
前半句他完全用的是陳述的口吻,那雙幽暗的眼睛好像透過我的表情看穿了我此刻的所思所想。
我知道自己現在狀態很差,畢竟我也沒法用過多的精力去偽裝了,什麼情緒都一明二白地呈現在臉上,真不像話。
在專業能力這方面,秦燼可比我老練得多,畢竟他大學沒畢業就接管了家裡的公司,經驗足夠豐富。
我也顧不及自己強撐的面子,以我對他的瞭解,我知道向他求助或許會是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