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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讓亦凝覺得有點難過。
當時想要告訴他的，只不過各種各樣的事堆疊在一起，讓她慢慢覺得，她對於沈南曄來說是負累、是所有人都希望他丟掉的包袱。
“不是故意要瞞你，我不想給你添麻煩。”亦凝說，“而且我已經長大了，我應該……”
“所以不需要哥哥了嗎？”沈南曄問。
亦凝搖頭：“不是的。你永遠都是我哥，我永遠都需要你。”
“對不起啊，小九。”沈南曄說，“你需要哥哥的時候，我總是不在你身邊。”
“哥，你不要跟我道歉，你對我已經很好了。”
她不懂。不懂沈南曄最不願意她收到一點傷害，不懂他發現她不再依賴自己，那種心情。
沈南曄掌心落在她頭頂，很輕，動作裡藏著深深的自責。
那種溫柔讓亦凝想起小時候，曾經的那十年，他為她營造的，童話般無憂無慮的世界。
她在那個世界裡擁有沈南曄全部的關注和寵愛。
酸澀感絲絲縷縷地蔓延上鼻腔，亦凝情緒起了點波瀾，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尖叫：
“啊~~！堯爺落水了！”
她和沈南曄被叫聲驚到，同時朝泳池的方向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