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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香甜的睡眠中感覺到呼吸不暢，慢慢掙扎著醒過來。
一片漆黑中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只聞到熟悉的冷杉氣息。
她輕哼著推搡賀今堯，被他察覺她醒來，虎口卡著她下頜，輕柔的吻加深。
房間沒開燈，她不知道幾點鐘，只知道天沒亮，這個醉鬼大半夜把她弄醒。
她抬手時摸到他尚帶溼意的頭髮，潮溼的清新的水汽沾染她指尖。
他好像吃過糖，橘子味的氣息渡給她。
她放棄抵抗，賀今堯抱著她來來回回地吻，變著花樣地吻，或輕或重，或急或緩。她慢慢被吊起感覺，可他又不做別的，好像吻她這件事就已趣味無窮。
吻了不知多久才停下來。
她和賀今堯面對著面，在一片漆黑中看著彼此。眼睛適應光線後，能看到他的輪廓，還有格外明銳的眼睛。
賀今堯透著懶勁的聲音叫她：“宋亦凝。”
“幹嘛？”亦凝回他。
賀今堯手指撥弄著她的頭髮，問她：“有多喜歡我？”
這怎麼回答。
亦凝說：“你能問一些具體的問題嗎？喜歡怎麼量化。”
賀今堯就具體地問：“喜歡你哥多，還是喜歡我多？”
“……”
亦凝不想理他，想轉身背對她，賀今堯霸道地把她掰回來。
“躲什麼？心虛？喜歡我沒喜歡你哥多？”
“你能別揪著這件事不放嗎？”亦凝無語極了。
興許是今天剛被她親口承認，賀今堯現在底氣十足，很願意跟她討論討論這個敏感的話題。
“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