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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和我訂婚,後悔那天你抓住的人,怎麼不是她!」
周靳硯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陸絲絲卻立刻明白了:「周靳硯你搞清楚,她只是個為了錢自甘下賤的替身!」
她拎著她的愛馬仕,手上套著粉鑽戒指,渾身上下的行頭加起來過百萬。
鬼使神差地,周靳硯就想到他一次見鬱寧的時候。
在燈光昏暗的酒吧,燈紅酒綠的迷亂裡,她穿著洗得發白的襯衣,頭髮留得很短。
客人有意調笑,把小費從她領口塞進去。
她平靜地拿出來,仔細地收進兜裡,還跟人道謝。
那雙眼睛裡,好像有火焰在燃燒。
包括後來。
她為了三十萬,主動送上門,投懷送抱。
他在聽聞有關陸絲絲的花邊訊息時,心生怒氣,有意在情事間折磨她。
很多個彎下脊樑的時刻,她眼裡的火焰或許有短暫的黯淡,卻始終沒有熄滅過。
周靳硯承認,他一開始是看不起鬱寧的。
他和她的人生,遙遠得像是兩個世界。
第一個錯亂的夜晚,他幾乎是按著她在宣洩情緒。
鬱寧一聲不響,都受了,只在那盞昏暗搖晃的燈影裡,她垂著眼,睫毛劇烈地顫,好像承受了莫大的痛楚。
第二天早上,她問他,能不能問他拿一筆錢。
「就當作是借我的。」
周靳硯越發覺得輕視,至少他從前找過的女伴裡,沒有這樣迫不及待就亮出目的的。
即便如此,他還是問:「要多少。」
「三十萬。」
她說完,停頓了一下,又有些侷促地補上了一句,「如果能多幾萬也可以,當作備用。」
他的筆尖在支票紙頁上頓住。
忽然覺得很荒謬。
他隨手扔給上一任女朋友的分手費,是鬱寧要的價格的十倍不止。
其實那個時候他就應該意識到了,她和那些人是不一樣的。
靠近他,並不是因為貪慕虛榮。
而是走投無路。
後來他在鬱寧身上發現了很多傷口,深深淺淺的疤痕。
她不太在意,說小時候上學要走山路,有時候下雨,會摔跤,就留了疤。
後來周靳硯曾經無數次地想過,那時候他心上忽然冒出的短促的痛楚,其實就應該是心動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