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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長流...”陳垠艱澀地開口, 但盛長流依然消失在了地下室,走得利落決斷。
陳垠用力閉了下眼,他狠狠踢了一腳那鐵籠,鐵籠隨著力度晃了晃,但毫髮無損。
陳垠紅著眼瞪著地下室的出口,很快他聽到外面又有車聲響起,而後緩緩遠去。
陳垠胸口悶得發慌,他伸手去夠散落在籠外早被一群人踩髒踩爛的試卷和稿紙,這時一直看著陳垠的兩人也下來了,他們看陳垠把手伸出去夠東西也沒阻止,對他這種垂死掙扎的蠻勁兒毫不在意,甚至還彎腰把那陳垠夠不到的打火機撿起來扔進了籠子。
四十分鐘後,其中一人接到了盛鴻武打來的電話,他從身上把鑰匙拿出來,將籠子的三把鎖都解開:“出來吧。”
陳垠眼睛通紅,他死盯著那人:“盛鴻武說什麼了?”
那人只扔給陳垠一支手機,讓他給盛長流打電話,說他們盛總在等著簽字。
陳垠拿回了自己的書包,把地上那些東西全都塞了進去,而後握著手機出了門,直到走出去十分鐘,陳垠才撥出電話裡的那個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盛長流聲音低沉:“陳垠,你出來了對嗎?”
陳垠站在初夏明媚的風裡,喉間出不來一點聲音。
“陳垠?”盛長流重複喊他的名字。
“你偷我試卷。”陳垠一字一句、艱難地開口:“我要帶回家給白女士簽名的試卷,你為什麼偷?”
那邊盛長流怔了下:“想留個紀念。”
“你親自去跟白女士解釋,當時我試卷找不到,她以為我藏起來了,還罰了我一星期生活費。”陳垠眼睛通紅:“答應我嗎?”
盛長流沉默了許久,一邊似乎有盛鴻武不耐煩的聲音,盛長流聲音輕了些、像哄小孩:“陳垠,說暗號。”
“不說。”陳垠執拗道:“說了你是不是就死了?”
盛長流又不說話了。
“想聽我說是吧?你告訴我你在哪,我現在當面說給你聽。”陳垠用力呼吸著,生怕壓制不住自己瘋狂上湧的失控。
“陳垠。”盛長流又喊他的名字,像他自己以前說過的,他喜歡喊陳垠的名字,他喊出來陳垠就會答應他、會看向他,這讓盛長流感覺到,這個世界上有一塊地方、有一個人會永遠承認並接納自己的存在。
“你在哪兒?”陳垠又耐著性子問了一遍,但下一秒,電話被結束通話,“嘟嘟嘟”的迴音冷漠急促,陳垠茫然而絕望地站在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