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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侯夫人——」
裴懷臉色劇變,聲音帶著顫音:「你敢咒嫋嫋,我要殺了你!」
說著就要舉劍砍下,但士兵卻只磕頭,嗑的額頭血紅,卻不改口。
「侯夫人真的病危了,侯爺!」
裴懷的劍猛地掉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脆響。
「嫋嫋!」
他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便發瘋般地衝了出去。
三日三夜。
他沒有休息片刻,累死了六匹馬,終於趕到了京都侯府。
但一切都晚了。
侯府白綾掛起,白色燈籠一盞盞,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不信!
他絕不信嫋嫋會棄他而去。
「嫋嫋,嫋嫋!」
他不甘心的大喊著心愛之人的名字,期盼著一個粉衣嬌俏的女子掛著笑出來迎他。
「裴郎,怎麼才回來啊。」
但是,他等了許久。
嫋嫋都沒有出來。
她定然還在生他的氣,沒關係,他去找她就好了。
嫋嫋答應他了,等他回來就不生氣了,好好跟他過日子的。
他已經知道錯了。
他日後會有大把的時間一點點的彌補嫋嫋。
20
裴懷踏進正屋,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嫋嫋。
「嫋嫋,我回來了——」
他歡喜的走到床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卻冰冷徹骨。
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他再也無法騙自己。
嫋嫋真的死了。
他只覺一顆心像是被活生生挖了去。
只留下一個血肉模糊的洞。
「嫋嫋,你別生氣了,我回來陪你了,我已經知道錯了,你是天底下最善良最美麗的女子,我怎麼會罵你狠毒呢,你打我好不好·····」
他喉嚨一陣腥甜,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一滴滴濺到了嫋嫋的身上。
血是溫熱的。
但,卻暖不熱嫋嫋。
「侯爺,侯爺節哀,夫人已經去了——」
趙窈撲上前,哭的淚眼婆娑。
可話沒說完,卻被裴懷一腳踹在了心口。
她疼的眼前發黑,卻被裴懷捏住了下巴。
「她死了,你是不是很開心,你是不是覺得你就能取而代之?」
他目光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