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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深的飛船並未多做停留, 立刻起航離開了鄰星。
不遠處,有下屬站在傅薄妄的側後方, 皺眉著提醒,“長官,不攔嗎?”
“不必了。”
傅薄妄閉了閉眼,像是一息間滄桑了許多,聲音裡都少了幾分中氣,“都結束了。”
現場的廢氣洩露事故還在救援途中,現場還有太多需要善後的地方,雖然不是負責這類工作的專業部隊,但傅薄妄和他的人都暫時不能走開。
旁邊,一個人小跑著過來, 對傅薄妄說了幾句什麼,他點點頭,跟著那個小兵走了過去, 進入旁邊臨時搭建的小房間裡去。
幽暗的燈照亮著狹小的空間,傅薄妄推門進去後, 將目光投向便攜摺疊床上的‘人’。
準確的說,是墜崖後已經面目全非的林玉音。
腿, 腳,手臂……如今的林玉音已經四分五裂, 露出了那些早已機械化的身體部分。
最嚴重的傷是在頭部,層層紗布將他的腦袋纏繞起來, 鮮血依稀透出, 蒼白的臉上雙眼緊閉,呼吸機遮住了大部分的面容。
旁邊的心電圖上,顯示著他微弱的心跳。
隨行的醫生說過, 若非林玉音的身體機械化水平過高,此時早已經是個死人了,但現在靠著機械器官的支撐,他還能有一線生機,只需要更換新的仿生器官,或者連線上維持生命的裝置,就能維持‘活著’的狀態。
但也只是活著。
大腦是人體最脆弱、也最重要的器官了,至今都無法被仿生器官取代或修復,此時他已經傷了大腦,裡面的淤血或許能解決,但依然有可能從此變成癱瘓的人,甚至植物人。
傅薄妄拉過一把椅子,然後讓守在屋內的醫護人員先出去,獨自在屋內坐了一會兒。
煙癮又犯了,他從兜裡拿出一根點燃,緩緩吐出濁氣。
“林玉音,你已經什麼都沒了。”
也不顧自己的話能不能被聽到,傅薄妄低聲說道,然後目光停留在那張臉上,
“你甘心嗎?”
傅薄妄盯著那雙緊閉的眼睛,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己。
就這樣結束,甘心嗎?
他也是‘賭徒’,是面對足夠誘人的利益時,願意冒風險,願意豁出去一切來拼搏的那種人。
意外地,在和林玉音較量了幾次之後,傅薄妄深刻意識到他和這個瘋子是一類人。
只不過,他一直在贏,只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