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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啦,路上注意安全。”鄧碧瑩主動抱了他,又吻了他一下,說道:“走吧。”
肖毅依依不捨地離開了,看著鄧碧瑩慢慢關上房門,他才轉身走了。
這個點,他只能回家了,果果今天下午就被侯梅接走了,明天一早縣裡來車接王川出院回家。
他躡手躡腳地開啟房門,輕輕關上,悄悄換了拖鞋,剛要往房間裡走,就聽父親咳嗽了一聲,說道:“是小毅嗎?”
“是的爸爸,今天來了個朋友,回來晚了。”
“嗯,趕快歇著去吧。”
肖毅推開次臥的房門,就見床上有一張紙條,上面是果果歪七扭八的字:叔叔,我走了,歡迎到我家來玩。果果。
侯梅是老師,老早就教果果認字寫字,一定是侯梅幫助他完成的這張字條。
想到明天要早起陪碧瑩吃早餐,他就快速脫衣躺下了,但怎麼也睡不著,眼前不斷浮現出鄧碧瑩那含淚的目光,還有她那句話:這個問題真的不可逾越嗎?
首先,是肖毅自己逾越不了,他不能接受當上門女婿的事實,另外,自己的根在濱海,到了南方,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他對自己沒有信心,對一切都沒有信心。其次才是他的父母。
他記得,鄧碧瑩今天幾次流出了眼淚,這是對他的不捨,也是對他們感情的不捨,但他又做不出任何決定。
肖毅失眠了,他開啟手機,給鄧碧瑩發去一條資訊:睡了嗎?
鄧碧瑩沒有回信,他便撥通了她的手機,她關機了。
關機是為了保證有效的睡眠時間,這幾天她太累了。
肖毅使勁閉上眼睛,努力不去想這些勞神的事,迷迷糊糊中,鬧鈴響了。
他揉揉眼,只覺得頭有點暈,典型的沒睡好。但也要起床,不能讓鄧碧瑩一個人下來吃早餐。
他走出房間,看見媽媽正在做早餐,他探進頭說道:“您老人家別做著我那份了,我要趕到招待所,陪朋友吃早餐。”
父親從房間裡出來,說道:“朋友來了?”
“是的。”
“哪兒的朋友?”
“深圳的。”
“昨天晚上沒喝酒吧?”父親試探著問道。
“您怎麼知道我昨天晚上沒喝酒?”
父親說:“你平時進家門渾身酒氣不說,弄得滿屋子都是酒味,昨天那麼晚回來我居然沒聞到酒味。”
肖毅一怔,想不到父親居然還很福爾摩斯!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