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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飴糖一擊落空後並沒氣餒,她打起精神,繼續與雨滴劍意對抗。
一滴一滴的雨砸在身上,身上的劍傷也越來越多,可她沒覺得疼,反而隱隱有些興奮。
那些劍氣彷彿成了鉤子,垂釣起記憶深處的畫面,也喚醒了身體的本能。
蘇菁幼時進入家族演武堂。
那時候她不過兩三歲,看族內長輩展示兵器,刀槍棍棒,她都沒什麼反應,唯有劍出時,蘇菁眼睛一亮,不顧長劍鋒芒,伸手就要去抓劍。
那一次,她的手被劍氣割傷,明明很痛,卻仍要抓著劍,不肯放手,後來,還是得了柄木劍才算罷休。
畫面一轉,蘇飴糖想起媽媽跟她說的話。“糖糖,你記得你小時候抓周不?”
“你居然抓了把木劍!那是你鄰居家小哥哥的玩具,被你爸拿過來湊數,哪曉得你就抓了劍,死活不肯鬆手,晚上睡覺,都要抱著那木劍睡。”
原來,她小時候,也那麼喜歡過小木劍的嗎?
她以為自己是後來看了劍修比劍之後才產生的興趣,卻沒想到,在最開始的時候,她就曾喜歡過。只是那個世界可沒有劍修,沒有真正練劍的地方,她才選擇了跳舞,並一直堅持下去。
媽媽說她不管做什麼,都想做好,不願放棄。
後來,她沒了父母,沒了雙腿,也曾想過一了百了,然而世界太溫柔,她從黑暗中見到光,見到那些溫暖又可愛的人和物,花花草草,小貓小狗,就沒捨得走。
有時候,活著,比死更難。
失去父母,沒有雙腿成為殘疾的日子,曾像黑暗的深淵,想要將站在深淵邊緣的她拽入其中。她沉寂過很久很久,後來的某一天,她看到窗臺一株父母過世後,很久都沒人照顧過的花,明明看著都已經枯死了,卻又在春天悄悄發了新芽。
那一點兒新綠,帶給了她觸動。
像是黑暗中給她開了一扇窗,洩出一點兒微光,引誘她推開封閉的心門。
她努力去擺脫那些陰暗,去發現世間的美,去接受旁人的善意。
後來,她熬過來了。
她與蘇菁何其相似。
相似到此時此刻,蘇飴糖甚至懷疑她們就是同一個人。
她揮劍的動作越來越熟練,原本以為是身體本能的反應,到最後,又覺得不是,那是一種元神和身體同步時的感覺,她甚至想起了一些練劍時的細節。
“揮劍,劈、刺、點、擊、崩……下盤要穩,手臂要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