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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剛過去沒多久的千燈宴之變,連樂平公主最寵愛的人都敢動,還有誰是他不敢殺的?
容卿心頭一寒,卻忍不住皺起眉頭:“似你這樣辦,其中必然會有被脅迫受冤枉之人,我們是來激濁揚清,不是來大開殺戒的!”
崔不去詫異:“那敢問容御史如今激了多少汙濁之氣出來?”
容卿壓著怒意:“你不必激我,我是絕不會照你的話去做的!否則我堂堂御史,又與左月局鷹犬有何區別?”
沒等侍女橘兒將青桔酒送來,容卿已經酒意上湧,跟崔不去說的這幾句話,就耗盡他僅餘的清明,容御史晃了晃身體,一頭栽倒在酒桌上。
崔不去擔心地搖晃他:“郎君!郎君!”
縣丞李沿見狀感嘆道:“容御史為了災情實在是操碎心,連日奔波,積鬱胸臆,才會如此容易醉倒!”
黃略忙讓人扶容卿去歇息,崔不去見狀也想跟上,卻見黃略笑道:“崔先生這幾日跟著容御史到處跑,也辛苦了,今夜就好好放鬆一下吧!容御史是貴客,宴席還未散便倒下,為了你家御史,你也得給面子多喝幾杯才是!”
崔不去推卻不過,還真喝了兩杯,然後雙頰便肉眼可見地緋紅起來,他連連擺手,一邊咳嗽一邊道:“真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見他狼狽模樣,李沿武義等人都笑起來。
“崔先生真是實誠,讓喝就真喝!”
“可不是,這叫有其主必有其僕!”
“我看崔先生比容御史豪爽多了,不知容御史此行可還有別的打算?”
玩笑之中,不知是誰,有意無意問了一句。
崔不去搖搖頭,以手撐額,不勝酒力。
“我也不知,郎君去哪兒都不肯帶上我,他、他不信我!”
七分訴苦,三分委屈,崔先生雙目微紅,似有流光,看來是真醉了。
見問不出什麼,眾人對他也沒了興趣。
唯獨四處敬酒的李十四又溜達過來,手裡握著一杯斟滿的酒,非要塞到崔不去手裡叫他喝。
崔不去想推,對方還沉了臉色。
“怎麼,崔先生能喝別人的酒,就不能喝我的?我給的酒是有毒,還是怎的?”
崔不去眼神迷濛地看他,流露出些許不解和無辜。
李十四笑嘻嘻抓著崔不去的手,半強迫他將那杯酒喝下去。
“崔先生,你既然混得如此不如意,為何不換個東家呢?”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