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溪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新郡守說話,又不能硬攔,只能讓崔大郎過去看著,若對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死拖活拽也要把人堵了嘴拖下去,大不了事後再向郡守告罪,卻沒想到剛防了崔不去那邊,鳳霄又冒了出來。
單憑他們二人,什麼也做不了,哪怕當著眾人的面將往事揭出來,崔詠也自有法子對付,可反倒是這樣循規蹈矩,才讓崔詠覺得難以控制。
人人都對美人格外寬容,曾任御伯中大夫的白髮老者也未能免俗,便玩笑道:“這位小友若真有驚豔之作,便是崔翁吝嗇,我也會將琴搶過來贈與你的。”
鳳霄笑吟吟道:“那便多謝了,我作的是一首五絕。”
老者頷首:“洗耳恭聽。”
旁人也都豎起耳朵,想聽聽這位俊美青年能作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鉅作。
於是鳳霄薄唇微啟,緩緩吟道:“五月榴花燃,博陵盛事開。眾賢奔名利,吾為餘音來。”
寂靜。
尷尬的寂靜。
連春鶯都忘記啼鳴的寂靜。
所有人都維持片刻之前聽詩的表情,笑容也呆滯在臉上來不及收回。
天可憐見,自打崔氏召開文會以來,他們從未聽過如此糟糕的五絕!
這已經不能叫五絕了,頂多只能叫做打油詩,還是水平相當平庸的那種。
驚是驚了,豔則半點沒有。
這是哪來的傻冒?居然拿這樣有辱清聽的東西來文會上丟醜?
連方才那位對鳳霄印象極好的白髮老者,也秉著絕佳涵養,勉強還掛著笑容:“小友這首詩,嗯,差強人意,有待進步,平日還得多加練習才是。”
崔詠差點笑掉大牙,心說崔不去找來的幫手,就是這種徒有其表的銀樣鑞槍頭?
鳳霄卻半點也沒有赧然難堪,一臉無辜道:“崔翁方才不是說過,本場之最,便可得餘音相贈,怎麼我如今作出來了,你反倒食言了?”
崔詠淡淡道:“單憑你這首連詩都算不上的文作,若今日老朽將餘音給了你,怕是旁人就要以為你是我未曾謀面的孫兒了。”
眾人一陣鬨笑,都道崔翁風趣。
鳳霄不以為意:“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所謂好詩,見仁見智,誰也服不了誰,但爛詩,卻人人都能看得出來,你方才說全場之最,又沒說是最好還是最差,我也不算違反規則。”
崔詠抽了抽嘴角:“這位公子,莫要胡攪蠻纏,你走吧。”
所有人看鳳霄的眼神有些奇怪,不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