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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是後日了,現在已經過了子時,是正月十六了。”
他撣去身上衣塵,將披風繫帶重新系緊,這是即將離開的動作。
“我該走了。”
能在鳳霄這裡問到的已經問完了,再待下去也沒有意義。
這一天一夜的時間,足以做許多事情。
鳳霄懶洋洋道:“崔尊使可別又弄得一身傷回來,害我坐個牢還不安生,得費心費力為你療傷。這一次我可沒那麼好說話的!”
崔不去冷笑:“你哪一次好說話過?老老實實在這裡待著吧,為你洗清罪名與否,就看本座心情了。”
他懶得再多說,轉身拂袖便走,腳步半刻未停,迴音中漸行漸遠,很快就與黑暗融為一體。
牢獄內哭號聲不知何時也小了下去,嗚嗚咽咽,若有似無,反倒更加陰森。
鳳霄再度皺起眉頭。
他自然是不懼陰森的,但他討厭潮溼汙穢,長滿青苔蘚草的牆角,還有無時無處不在暗處蠕動的蟲子。
現在離開也不是不可以,但少了他一個,敵人不就更能放開手腳了嗎?
鳳霄嘆了口氣,為自己作出的犧牲而感動。
何等品性高潔之人,才會忍受這樣的環境,繼續留在這裡?
鳳霄者也。
崔不去站在刑部大牢門口。
看守見他出來時的臉色不大好看,沒等對方問罪,自己先賠不是。
“崔尊使,不是我們刻意為難鳳府主,實在是這案子鬧得太大,現在滿城風雨,陛下嚴命不得任何人進出探望的,這不您還……”
向來只有來探監的賄賂討好看守,幾曾聽過刑部大牢的看守得向探監者道歉解釋,但面對左月使,他們還真沒有這樣的底氣。
崔不去頷首:“這麼做挺好。”
“您還是例……啊?”看守正想著如何措辭,冷不防聽見這句,還以為崔不去在說反話。
崔不去問:“陛下深信鳳府主,但事關物議,他也不能獨斷專行,所以他恐怕會在這裡多待一段時日。”
看守忙道:“是,小人也是這樣想的。”
崔不去:“你想不想賺些零花?”
看守茫然。
崔不去:“你找些沒清洗過的恭桶,將鳳府主的牢房左右清空,專門用來放置恭桶,不出半天,鳳府主就會主動給你錢了。”
看守瞠目結舌:“這、不大好吧?”
崔不去笑了一下:“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