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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二、耆夜
“文丁的兒子帝乙繼承了王位。帝乙當政時候商國內憂外患,四方不寧。商國非常需要實力強大的盟國來一起對抗南下的鬼方、犬戎和北上的淮夷。可是,帝乙卻是個沒有什麼作為的君王,只知道沿襲父親的做法,在位二十多年,不斷地對東南用兵。縱然如此,他還找到了一個小盟國攸國,聯合攸侯喜征討人方、孟方和淮夷,仗越打越多,人殺得越來越多,勝利也越來越多,然而,商國人卻越來越沒落,敵人也越來越多。後來,他的兒子帝辛,也就是紂王繼位了,依然如此,年年征討,年年取勝,但無濟於事,一直挖空心思想剪滅周人,卻也是力不從心與無可奈何。”
“姬昌公很長久地觀察殷商的歷程,覺得單純的暴力打天下,好像是沒有什麼用的,他很憎恨殷商,並深懷商人的殺父殺子之仇,但也深知恨並沒有什麼用。他必須參悟天下變易的大道,留下真正的智慧給後人,於是,他潛心於《周易》,的確,也真的世界留下了一本智慧的瑰寶。”
“以上我所講述的所有故事,都是姬昌義父當年在羑里大獄裡,閒來跟我慢慢聊出的。那時候,我是個小孩子,什麼也不懂。後來才慢慢弄懂了,可惜自羑里一別,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的面。他去世的時候,我依然身在朝歌,做個小放羊娃。但是,我那些義兄們卻在準備著那一場改變天下的大戰了。我並沒有參與其中,但知道戰爭打得的確很慘烈,我的鑄神師父龍伯黃飛龍就犧牲在這次大戰裡……”
阿幸翁垂下頭,慢悠悠地給孩子們繼續講述那發生在近三千年前驚心動魄的故事:
姬昌死後,姬發主持周國國政,諸法沿用文王的舊策,按照既定戰略推進擴張國策。本來降服周人的耆國,就是黎國,又開始在周商之間搖擺,準備倒向商王室,畢竟黎國與商王宗室的關係更為密切一點。
姬發為父親服喪,不能親自討伐黎國,也因為不屑於親自與這樣兩邊倒的小國作戰,就讓十五弟姬高帶兵征討,在很短的時間裡一戰重新平服了黎國。
這一仗傳的訊息傳到了朝歌,一位大臣祖伊慌忙進諫帝辛說:“大王,我們殷商恐怕有大禍了!那善知天命的人用大龜來占卜,覺察不到一點吉兆。這不是先王不力助我們這些後人,而是因為大王飲酒嬉戲,十分過度了。因此,上天拋棄了我們,不讓我們安居飲食、大王不測度天性。現在,我們的臣民之中很多人在盼著殷商滅亡,他們說:‘上天為什麼還不降下懲罰呢?’天命不再屬於我們了,大王現在打算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