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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人知道了。
小到牧景酌感覺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好想換一個帝國生活。
救救他吧嗚嗚嗚,他要是個聾子就好了。
至少此時此刻,他很希望。
酒樓大廳裡,喝著酒的凡人和修士對剛剛聽聞的故事都表現出了同樣的憤慨,感覺自己隔著時間和空間,被牧景酌的炫耀砸在了臉上。
“景,”簡元白還未叫完,就被速度極快的牧景酌一把站起來捂住了他的嘴。
牧景酌眼眶溼漉漉的,耳根紅得厲害,他身形不高,還得踮著腳捂住男人的嘴,羞憤道:“你不要叫我的名字。”
要是被酒樓的人聽到了,他還要不要臉了。
生氣倒不至於,畢竟話是他說的,師尊幫他良多,牧景酌不會那麼不識好歹,就是很尷尬,非常非常尷尬,尷尬到已經在思考改名的事情了。
簡元白茫然的眨了眨眼,他長相俊美凌厲,偶爾做出這種略顯無辜的神情來意外的並不違和,“怎麼了?”
他的嘴巴還被牧景酌捂著,說話有些含糊。
牧景酌拉著他噔噔噔的就走出了酒樓,腳下生風,逃得飛快,直到走到人煙稀少的河邊,他才說道:“以後出門在外你不要叫我的名字了。”
“為什麼?”簡元白道。
牧景酌耳根上的紅都還未消散,蹲在河邊往河裡砸著石子,悶悶道:“很,很羞恥。”
簡元白:“旁人不過是嫉妒罷了,而且這件事傳出來,丟臉的也是問仙宗和慎芷嵐他們吧?”
牧景酌轉過頭來瞪他一眼,“不,我也會一起丟臉的。”
簡元白想笑,忍住了,也跟著蹲在他身邊,修長的手指夾著小石子輕輕一甩,便在河面上打出道道水漂,一邊還開口道:“那你會因此討厭你師尊嗎?”
“當然不會。”牧景酌想也沒想的說道:“師尊是最好的師尊。”
簡元白心裡猛然湧起一股負罪感,看著天真的牧景酌,沉痛的拍了怕他的肩膀,可憐的小勺兒,天真的代價註定是沉痛的。
雖然他也是被迫的,但簡元白既然改變不了牧景酌要說這些臺詞的結果,就改變心態,惡劣的看著他的小徒弟羞恥到臉紅還得結結巴巴說龍傲天台詞的場景。
真可愛。
負罪感在小徒弟的可愛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簡元白輕輕鬆鬆的就寬慰了自己。
見身旁的人不說話,牧景酌也沒有再開口,而是平復著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