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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回回打轉的黑影,不忍直視的閉了閉眼。
他發現有時候,簡元白真的挺讓人沉默的,不知道為什麼,牧景酌突然回想起了,剛剛得知自己修煉的是合歡術以後,身份尚且沒暴露的簡元白在自己面前對師尊這個身份的一通詆譭抹黑。
當時簡元白說的是什麼來著?
好像是說,師尊這人就是心思深沉的變態。
牧景酌頭一次見這般不遺餘力的抹黑自己形象的人,這麼一回想,他的沉默越發震耳欲聾。
無人的房間裡,板著臉的牧景酌盯著門上的黑色倒影,看著看著突然笑了一聲。
然後起身,又冰冷著一張臉去開啟了房門,“師尊。”
突然開口的一道聲音,讓簡元白嚇了一跳,猛地轉頭去看他,“你出來了?”
牧景酌冷冰冰的問道:“師尊深更半夜不睡覺,在我的房門前轉來轉去,是在做什麼?”
簡元白張了張口,沒說出話來,有些啞口無言,心裡還沒想好找什麼藉口時,牧景酌又開口了。
牧景酌:“要不是知道無望峰主峰旁人上不來,我恐怕還會以為是什麼心思深沉的變態在我的門口謀劃著什麼。”
活了這麼久,簡元白很少吃癟,但當牧景酌一開口,說出他曾經說自己師尊這個身份的話時,簡元白當真體會到了什麼叫吃癟吃到撐是什麼感覺。
自己說出口的話,終究變成了石頭狠狠砸在了自己腳上,愣是一點沒有留給旁人。
牧景酌精緻白皙的小臉在皎白的月色下冷冰冰的好似天上的彎月,遙遠到摸不到,碰不著,僅僅能看見,卻無法伸手感受他。
簡元白見到這樣的他,心慌得厲害,可憐巴巴的開口道:“老婆,我真的錯了。”
牧景酌:“師尊,還望慎言,我只是你的徒弟牧景酌。”
簡元白喉頭攢動,話好像堵在了喉嚨口,一開口嗓音都有幾分乾澀,“老婆,你不要我了嗎?”
三天以來牧景酌都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也不讓簡元白進去,三天以來第一次見到人,一開口卻讓他慎言。
簡元白慌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我也有我不得不做的理由,從今以後我什麼都不會瞞著你了,你別不要我。”
本該是高高在上的一宗之主,整個阿斯里迦的第一人,卻略帶幾分可憐的對牧景酌說著別不要他這種話。
牧景酌內心不是不觸動,只是還是板著一張臉,“什麼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