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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帶你離開小鎮,需要你自己走出去。有些無傷大雅的真相,也該透露一些給你,你只當是聽個故事就行。只是希望你明白一個道理,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不管你趙繇如何‘得天獨厚,鴻運當頭’,都不可以志得意滿,心生懈怠。”
井水下降,槐葉離枝,皆是預兆。
名叫齊靜春的讀書人提醒道:“趙繇,還記得我讓你收好的那片槐葉嗎?”
少年讀書郎使勁點頭,“與先生贈送的那枚印章一起放好了。”
“天底下哪有樹葉離開枝頭的時候,如此蒼翠欲滴,新鮮嬌嫩?小鎮數千人,得此‘福廕’之人,屈指可數,那片槐葉,可以經常把玩,以後說不定還有一樁機緣。”
儒士眼神深邃,“除此之外,這些年來,我一直讓你在小鎮行善舉結善緣,無論對誰都要以禮相待、以誠相交,以後你就會慢慢明白其中玄機,那些看似不起眼的瑣碎小事,滴水穿石,最終收穫的裨益,未必比抱著一部《地方縣誌》要差。”
少年發現有一隻黃鳥停在石樑上,偶爾蹦蹦跳跳,嘰嘰喳喳叫著。
儒士雙手負後,仰頭望著著黃鳥,神情凝重。
少年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儒士齊靜春突然望向泥瓶巷那邊,愈發眉頭緊皺。
儒士輕輕嘆息道:“蟄蟲漸聞春聲,破土而出。只是身為客人,在主人眼皮子底下鬼鬼祟祟,行那鬼蜮伎倆,是不是也太託大了?當真以為靠著自作主張的小半碗水,就能在這裡為所欲為?”
趙繇憂心忡忡,“先生?”
儒士擺擺手,示意此事與少年無關,只是帶著他來到最後一面匾額下。
少年趙繇就好像驟然間聽到一聲春雷的蟄蟲,猛然間停下腳步,眼神直直呆呆。
只見不遠處,有一位頭戴帷帽的黑衣少女,薄紗遮擋了容顏,身材勻稱,既不纖細,也不豐腴,她腰間分別懸佩一把雪白劍鞘的長劍、綠鞘狹刀,站在“氣沖斗牛”匾額下,她雙臂環胸,揚起腦袋。
儒士感到好笑,輕輕咳嗽一聲。
少年郎只是呆若木雞,根本沒有領會先生“非禮勿視”的提醒。
儒士會心一笑,竟是沒有出聲喝斥,反而不再大煞風景地咳嗽出聲,任由身旁少年痴痴望向那位少女。
少女好像始終沒有察覺到少年的視線。
她似乎格外欣賞“氣沖斗牛”這四個大字,相較其餘三塊正楷匾額的端莊肅穆,這塊匾額的大字獨獨以行楷寫就,其中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