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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什麼約定。”
陸時延的眼睛變紅,眼淚掉下來。他想牽住季禾的手,卻被她不猶豫地甩開。
她偏開頭看也不看他。
先前的期待在此刻變成一個笑話,陸時延定定凝視那張在夜色顯得冷的臉龐,整個人忽然平靜下來。
“好,”他嗓音變得啞,像失聲了般:“我明白了。”
餘光裡木幹上的另一個起身離去,季禾的肩膀塌下來,抱膝小聲抽泣。
眼淚砸在柔軟的沙灘上,打亂痕跡。
腳下的沙灘上有兩個字:
——季禾。
即使是寫在柔軟的沙子上,也是她能一眼認出的字跡。被一顆心圈起來的名字,是先前還被那個人嫌棄的俗套方式。
陸時延幾乎是從情人灘落荒而逃。
逆行人流原路走回,周身滿是遮不住的落寞。
他不會對季禾生氣,卻是唾棄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證實自己是有多痴心妄想。
兜裡的手機不知道響了多少遍,陸時延淡淡看了眼,沒管。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在原路返回,回到了起初的那個長橋。
現在這兒已經沒什麼人,空蕩蕩,黑夜和海際融成一片。
兩邊的小攤子在陸續收攤,其中一個,吸引了陸時延的注意。
這是一個專為遊人拍照的攝影小攤。
“這張照片是你拍的?”
攤主是個年輕的男子,清秀,看上去有些內斂。對於眼前這個被大半帽簷遮住臉的年輕男人,雖有好奇,卻也沒過多的窺探,順著他的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點頭:
“對,這是今天拍的,”他撓撓頭,“我做些給遊客拍照的小生意打發時間,也拍是拍景色的,”說著,他裂開笑道,“今天運氣好碰上粉紫晚霞,這張是順帶拍見的,當時就覺得這兩人站一塊兒太配了!”
他前面的話陸時延沒注意聽,只聽進去了後面半句,抬眼看下這個攤主,繼而垂眸。然而他還在繼續說:
“你也覺得好看吧,可以就是看不清臉,只有個構圖。”
陸時延捏緊這張照片:
——照片裡的兩個人看著對方,背景極美,但出眾的仍是那兩道並肩站在一起的人。
“——這張照片我要了。”他說。
攤主沒打算賣這張照片的,可看著被口罩遮住,僅僅只露出的一雙眼,拒絕的話沒來及說出口,面前的男人將錢包裡所有的現鈔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