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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的神色,又說:“可能有猜到吧。畢竟他那麼會察言觀色,怎麼可能不懂。”
陶思悅一直有種隱隱約約的感覺,可是無法確定。
陶先勇會在不經意的情況下,譬如喝醉酒的時候,同她訴說自己生活的艱辛,講述自己在外打拼時的壓力,握著她的手,說自己為了家人什麼都可以付出。
又會說他們目前需要依靠那個男人,所以他只能表現得卑躬屈膝,希望陶思悅不要瞧不起他。
他們坐在燈光昏黃的沙發上,彼此依靠,互相寬慰。
陶先勇周身都是濃重的酒氣,隨著視窗的夜風在空氣裡滌盪。
他紅著臉哭過一場,用紙巾擦乾後,又跟陶思悅描述美好的未來。說等他們以後有錢了,弟弟可以上更好的學校,長大後給她提供富足的生活。
陶先勇那技巧營銷出一種歡樂和睦的誘人假象,陶思悅難以逃脫這種陷阱,屢次將想要出口的控訴悶了回去。
“我會自欺欺人。”陶思悅說,“我擅長這樣做,不然我活不下去。”
陶思悅承認,她是一個病態的人,她在一個不正常的環境里長大。
她父親是強^奸犯,母親是受害人。
因犯罪關係而組建的家庭永遠都不可能趨向和平,何況兩人結婚時都尚處在衝動莽撞的年紀,沒想過承擔責任,陶思悅不過是他們青春腐爛後的副產品,繼承了母親的懦弱跟父親的自私。
連江照林都深知她家庭關係的變態扭曲,對她表以同情。
可惜江照林救不了她,她同樣無法剋制自己。
她想要家庭,想要得到陶先勇的認同,想要獲得母親的關愛,想跟陶睿明一樣可以天真浪漫,而不是畏畏縮縮,害怕讓所有人得知背後的真相。
她時常覺得自己是一個被判處死刑的囚犯,刀已經嵌入脖子,卻還剩下一口氣,睜著眼睛看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罪名是痴心妄想。奢求不可存在的親情,妄圖得到不切實際的關心,沒能及時準確認清自己的身份,想做一個幸運的普通人。
她該知道自己不配。
她無法拋掉陶先勇女兒這個身份,弱小、怯懦,容易被傷害。在持久的自我譴責跟反思中,她始終沒有找到正確的答案,以至於她在這段沉淪的過程中不斷重複錯誤的選擇。
男人後來又找過她幾次,給她買禮物。陶思悅不敢收他的東西,找各種理由跟他保持距離。
於是他會旁敲側擊地透露自己給陶先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