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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如同避瘟神般躲避著他,一些讓我頭皮發麻的謠言在屯裡流傳,大部分都和德富媽的死,以及他的怪異轉變有關。
有一次,我又在路上碰到他,連忙偏開視線,正欲改道,被他主動一把拉住。
他的頭此時已經比我矮了。
瘦得幾乎已經只骨頭包著一層皮的臉上,唯有眼珠子閃閃發光,亮得瘮人。
他說,姜老師,你有沒有夢到我媽?
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我破口罵道,李德富你他媽說什麼胡話?我為什麼要夢到你媽?我他媽又沒做虧心事我為什麼要夢到她?!你們母子倆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他媽和你們沒關係!
他也不反駁,只是直愣愣地盯著我,說我又夢見我媽了,每天都夢見。她滿身滿臉的血,往我嘴巴里鑽,她鑽進我肚子裡了,姜老師,她肯定還沒死!我放少了,我、我放少了……
我掙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逃走了。
屯子裡的動物開始奇怪地減少。
最先是老鼠,起初我們還以為是下的藥有了效果,但老趙說不對,藥死的老鼠應該留下屍體才對。他來回找了幾圈,帶回來一些黏巴巴的毛團。
我說這是什麼?
他說不是藥死的,是蛇吃的,蛇吞了獵物,消化不了的東西,羽毛、皮毛之類的,就會這樣吐出來。
我打個寒顫,想起草料堆裡的那幾根雞毛。
不久,雞果然也開始失蹤。
今天這家丟一隻,明天那戶丟一隻,各家人只能看緊自己的雞棚。
再之後,丟失的動物開始變成羊羔和貓狗。
恐怖的流言開始在屯裡流傳。
有些人從學校接回了自己的孩子,鎖在家裡不讓出去,我也不好阻攔,因為羊羔和貓狗的體型,確實已經很接近小孩了。
這樣下去不行,老趙說。
不管是個啥玩意兒,得想辦法把它抓住,弄個陷阱之類的東西吧。
我說,別弄太致命的,老趙聞言轉過頭,用無比怪異的視線看向我。
沒過兩天,陷阱還真的抓到東西了,我們趕到羊圈時,就看見德富蜷在網裡面,肚子鼓脹鼓脹的,正在胡亂掙扎。
他向我嘰裡咕嚕地說著些什麼,可那聲音聽著完全不像人話,和他媽曾經的那些嚅喃十分近似。見我沒有反應,德富向後稍微退了退,在網裡以一個詭異的姿勢蹲伏起身,用力張大嘴。
他的嘴張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