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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數十招!
宮惟沒有靈力,這具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但出手間竟然有種瀕臨絕境不死不休的狠辣。徐霜策並不正面相抗,邊擋邊退連去數丈,轟隆一聲宮惟撞開內室鯨骨屏門,染血的指尖已近在眼前——
徐霜策的後背抵上了牆壁。
如果他閃身避開,宮惟勢必收不住勁,強行收勢定會傷到他自己。
千鈞一髮之際,徐霜策立定腳步,於巔峰一瞬抓住宮惟迫至面門的指尖,以強大的柔勁化去其鋒,“喀拉”脆響掰正了他脫臼的手腕,迎面一把將他攔腰釦住!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間,宮惟因慣性向前傾去,滿心殺意如燒如沸,眼底卻突然映出了徐霜策右手中指上那根細心纏繞的髮絲。
只見那絲長髮終於不堪廝殺氣勁,無聲無息地鬆脫,緩緩飄向了地面。
“……”
宮惟如夢初醒,呆滯的瞳孔終於現出一絲清明,掙脫徐霜策向後退了數步,然後在天旋地轉中頹然半跪在了地上。
徐霜策剛要疾步上前,便只見他顫抖著一擺手示意不要靠近,閉上眼睛勉強定了定神,說:“……你快走。”
徐霜策沒動:“宮惟?”
“快走,待會我就控制不住了。”宮惟一手死死摳進玉石地磚,指縫中鮮血橫流,說話時咽喉也帶著戰慄的血氣:“我不想殺你,但那個……那個聲音……”
徐霜策沒有離開,而是上前單膝半跪在他身側,半強迫抓起他支撐在地上的手,在那傷痕累累的手指上一拂,大大小小的細碎割傷便自然癒合,化作了淺淺的傷痕。
他把那隻冰涼戰慄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這樣宮惟大半身體的重量都不由自主倚靠了過來,被他穩穩地撐著:“是誰讓你殺我?”
宮惟喘息著搖了搖頭,突然低聲說:“徐白,我不是人。”
前日在床笫間他也這麼說過,但那更多是一種嬌氣的抱怨,不像現在這麼沉靜、清晰。
他說:“我是天地間的一縷‘念’,出生就是為了達成某種目的。天地讓我做什麼,我就得做什麼,天地讓我殺你,我就得殺你。還記得那年我誕生在滄陽山的桃花林麼?如果當時把我撿回去的人不是應愷而是你,也許你早就已經死了。”
僅僅這麼一番話,宮惟便幾番控制不住神智,全身一陣陣繃緊,幾欲對徐霜策近在咫尺的心臟出手,但都被他自己強行壓制住了。
“十六年前昇仙臺上,其實我心裡知道很難得手,你太強太敏銳了。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