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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差不多。李少荃一向不主張用兵,保全和局,這當然是對的,就怕他求和之心太切,萬一必得開仗時,暗中阻撓。有吳清卿在那裡,至少也是個耳目。”
“這倒也是。就怕李少荃心裡不高興。”
“不礙。”孫毓汶答道:“李少荃最敬重王爺,不妨給他去封信。吳清卿到北洋,決不是分他的權,只不過吳清卿也練了兩三千的兵,供他驅遣而已。”
醇王的耳朵軟,很容易為人說服,所以經過孫毓汶的一番解釋,不以為然的初意,渙然而消。當然,他決不會想到孫毓汶不但是調虎離山,而且還包含著借刀殺人的禍心。曾國荃、李鴻章豈是好惹的?陳寶琛與吳大澂如果自恃清班,傲慢不馴,或者急於圖功,不知進退,惹起曾、李的猜忌之心,隨時都會上奏參劾,那時欲加之罪,不患無辭,一下子可以將清流投入濁流。
於是第二天就有上諭:
“通政使司通政使吳大澂,著會辦北洋事宜;內閣學士陳寶琛,著會辦南洋事宜;翰林院侍講學士張佩綸,著會辦福建海疆事宜。均準其專摺奏事。”
見到邸抄的人,包括張佩綸自己在內,無不覺得大出意外,尤其是陳寶琛會辦南洋,真是叫人做夢都想不到的事。因此,從王公大臣到微末閒員,凡是關心時局的,都以此作為話題。
正在病中的恭王,豈有識不透其中機關的道理?只是不便揭破,但到底是愛才的人,不免替陳寶琛擔心。
“兩江可有得熱鬧了!陳伯潛的福建官話不容易聽懂,曾沅甫的湘鄉話,有人說象牛叫,兩個人怎麼能談得到一處?”他這樣對來探病的盛昱說。看似詼諧,實有深意,盛昱當然瞭解。
接下來,恭王又論另外兩名“新貴”。他認為李鴻章曾經保過吳大澂,所以對新派的這位“會辦”,不致有何成見,如果吳大澂能跟北洋衙門的文武官員融洽相處,境況將會比陳寶琛好得多。
至於張佩綸的新命,無疑地是騰踔雲路的開始,“幼樵的身分跟他們又不同。南北洋原有大臣,閩督則並無專辦海疆的成命。所以幼樵名為會辦,實在是欽差。而況,”恭王笑道,“幼樵的奧援很有力量,不光是朝中的力量。”
這是指李鴻章而言。所謂“不光是朝中的力量”,意思是說還有北洋水師的實力,以此支援張佩綸,則豈浙總督和船政大臣,亦不能不拱手請他主持閩海籌防的全域性。
“提到這一層,”盛昱忍不住又要直言了,“我最不佩服幼樵。李相誠然是國家柱石,然而凡百作為,閩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