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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站在我面前的時候讓我很有壓迫感,方臉,長得挺有輪廓的。怎麼,您認識?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假警察?”
隨著他的形容,肖海洋神色幾變,先是茫然,隨後升起隱隱的怒火——這不是顧釗,餘斌被殺後一年多,按時間推算,顧釗已經蒙冤而死,竟然有人膽敢冒充他的身份出去招搖撞騙!
他一瞬間覺得好像心裡最乾淨的地方被人玷汙了似的,如果他身上有毛,肖海洋可能已經炸成了一個毛球,他握緊的拳頭“嘎啦”一聲,冷冷地說:“不,他就是假的,他都問了什麼?”
“像你們一樣,他也很詳細地問了我當時濱海一行都誰去了,行程是怎麼安排的,路上有沒有碰到什麼人,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我說我不記得,那個男的想了想,又問我,‘你們餘斌老師當時有沒有單獨出去過’?”
肖海洋和郎喬對視了一眼——對了,如果餘斌被殺,真的和他去過濱海有關,那麼為什麼跟他在一起的學生們都毫髮無傷?犯罪分子可沒有不殺未成年的原則底線,所以很可能是他單獨行動時遇到了什麼事。
“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確實有。我們準備離開的頭天晚上,因為商量好了,第二天一早就出發回程,晚飯後,餘老師特意囑咐大家收拾好東西,這時,有個女生突然說找不著相機了。我們幫著她仔細回憶了一下,覺得她可能是落在取景的地方了。相機在學生手裡算是貴重物品,餘老師一聽,就立刻替她回去找。因為當時天太晚了,他沒帶學生,自己開車去的,路上跟人蹭了車,我是第二天看他去給租車結賬的時候才知道。那個自稱顧釗的……”
肖海洋陡然打斷他:“別用這個名字叫他。”
男人和郎喬都是一愣,肖海洋回過神來,略低了頭:“對不起,但是他不是顧釗,請別用這個名字叫他。”
儘管他儘量禮貌了,話說得卻還是很生硬,郎喬正想試著打個圓場,那男人卻十分善解人意,瞭然地說:“哦,知道了,所以他冒充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警察吧?那我說‘假警察’好了。”
肖海洋聽見“德高望重”這個詞,一時不知是什麼滋味。
“那個假警察追問我,說老師撞了誰。我也不知道啊,我又沒在現場,只是聽老師說當時天黑,他又有點走神,經過海邊的山坡上時,林子裡突然衝出來一輛車,他當時沒反應過來,一不小心剮蹭了人家的車門。不過對方應該素質挺高,沒說什麼,反倒是老師自己過意不去,非要追上去給了對方聯絡方式,讓人到時候把修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