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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一個人在國外那麼多年,我爸嫌我沒他外面那個兒子順眼,我媽在山上等著落髮為尼,我爺爺只關心沉家能不能有一個合格的繼承人,連你也是說走就走!我竟然還捨不得,那麼多想給我當解語花的女的,我竟然只想著萬一你有苦衷,接受了她們你肯定不會再回頭。”
馮宜被他的話語連擊打得腦袋發懵僵在原地,她不知道他會把她看得那麼重,他生在金字塔尖,世界應當盡是花團錦簇,人生應當一直精彩,即使有一段記憶深刻的戀愛沒辦法繼續也能很快封存起來走向下一段旅程。
雖然她投胎準頭一般沒有前半段,但後半段她做到了,在兩人分離之後事業和愛情皆是如意——她與陸璟暫時應當也許還算美滿?
可要她怎麼如實交代,即使沉珩能接受她的愛輕淺而又漂浮學不會全身心地相信一個人,又怎麼接受在兩人錯位的幾年裡她已是羅敷有夫?她沒辦法對一個真切地愛著自己的人舉起屠刀,沒辦法抹殺掉一個靈氣還沒被完全汙染的人對情感的希冀。
沉珩大腦的線被拉至最緊絞得他胃裡泛起噁心,想撇過頭的下一秒就被一具溫軟身軀攏住。
“阿珩。”她在他耳邊輕嘆,撫著他的脊背似要把他的所有負面情緒帶去。
出國不久他就聽說了他爹想把那個私生子塞集團的訊息,雖然最後以爺爺讓唐助直接把人請出去結尾,但他知道爺爺這樣做不是因為兩個孫子裡他更受偏愛,而是覺得他受繼承人的教育已久,天賦能力都符合期望,只要他夠合格其餘枝節爺爺不介意替他剪掉。
沉珩以為自己從十五歲之後就不會在意這些了,但夜晚一次次驚醒讓他騙不了自己。
次數多了旁邊的馮宜自然察覺不對,某夜開啟床頭燈看他面色不佳的模樣問他是不是做了不好的夢?
等不到他的回答她也不惱,陪他坐到了他回神願意躺下的時候,不過她哄人的經驗少,在記憶裡搜刮好久才想起年幼時奶奶哄自己睡的樣子。
她抱著他輕拍著他的脊背,問他要不要聽聽以前她奶奶給她講的睡前故事。沉珩祖母早亡沒這種經歷,示意她說來聽聽,她講到月亮裡的小丫鬟為玉兔幹活之後怎麼也想不起後半段了,思索著思索著眼皮耷拉下來。
沉珩對這位自己把自己哄睡著的人有些無語,替兩人扯了扯被子之後帶著自己都沒發現的溫柔神情抱著她重陷黑沉。
很快馮宜進化到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就能把他拉進懷裡,嘴裡哼唧:“都是夢,宜宜在呢,阿珩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