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協理國事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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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們都在為努爾哈赤推波助瀾,對今日的遼東奇禍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乾清宮中,朱翊鈞慵懶地坐在龍椅上。
常浩在太監的導引下,走了進來,施了禮,便恭恭敬敬地垂手肅立著。
他今天著實將自己好好倒飭了一番。
帽子戴得周正,鬍子剪得齊整,因為睡得很足,兩隻眼睛格外精神,全無往日萎靡困頓。
朱翊鈞懶洋洋說了聲:"坐吧。"
常洛謝了座,小心翼翼坐下,趁著朱翊鈞打盹的間隙,端詳了一番。
只見他眼窩深陷,眼袋發黑,兩腮垮垮,花白鬍子很長。
朱翊鈞十歲登基,十六歲大婚,二十歲時,實際上的監護人張居正死了,從此之後成了無人管束的脫韁野馬。
為了樹立權威,他先驅逐了馮保,然後清算張居正。
他並非庸碌之輩,在獨立處理朝政的最初幾年裡,常常顯示出勵精圖治的英才之氣。
為了求雨,可以來回步行幾十裡,毫無倦怠之色。
大小朝會無不親臨,朝講也十分認真仔細。
在用人方面強調實績,不拘泥於資歷,起用了一大批人。
對國計民生之事也極為關注,勸農勸桑,興修水利,整修道路。
照這樣發展下去,朱翊鈞應該是一代明君,至少也是個守成之主。
再加上有張居正改革打下的堅實底子,政治清明,府庫充盈。
只要不作死,明朝的國運應該會是一番完全不同的樣子。
然而從萬曆十五年開始,畫風突然變了。
一開始是偶免朝會,後來經常性不上朝,再後來奏疏不答,一概留中,再到後來長年累月不見內閣大臣,連缺官也懶得補了,再到後來郊廟祭祀也懶得親臨,派勳貴代祭了事。
朱翊鈞每夕必飲,每飲必醉,每醉必怒左右,一言稍違,輒斃杖下,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酒蒙子。
萬曆二十四年,仁聖皇太后崩逝,朱翊鈞派英國公張惟賢前往祭奠,藉口是病了,不能動彈。
舉朝為之譁然。
朱翊鈞的確是沉迷酒色把自己的身體搞壞了,終日萎靡不振,打了半刻鐘盹,又回過來一點精神,懶洋洋問道:
“老祖宗還說些什麼,想起來沒有?"
常洛故意吊他胃口:"老祖宗說了很多,但兒臣實在愚鈍,能記得的廖廖無幾。"
朱翊鈞不禁露出失望之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