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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許芳菲無法理解,並且感到極其的神傷。
每當她路過女生宿舍去的小超市、路過自助理發室,路過靶場,甚至什麼也不做,只是坐在操場上吹著風發呆,她都總會不可控制地想起鄭西野。
她是這樣地想念他,想念他散漫隨性的笑,想念他清冷淡漠的眼神,想念他的嚴厲,想念他的縱容,想念他的寵溺,想念關於他的所有。
於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其它人能如此輕易地就將這個人遺忘。
許芳菲內心深處生出了一種詭異的情緒,她強烈地希望周圍人都能和她一樣,永遠將他清晰地烙印在腦海。
彷彿大家都記住他、時時提起他,他就依然與她的生活息息相關。
為了加深大家對鄭西野的記憶,許芳菲開始頻繁地主動說起鄭西野,不分場合,也不分物件。
好在,大二下期時,同寢室的張芸婕發現了許芳菲的異樣,並在斟酌再三後,將這件事告訴給了吳敏。
吳隊意識到情況不妙,找到許芳菲,帶她去見了一次雲軍工的心理衛生員。
經過心理衛生員的評估和檢測,他判斷,許芳菲是對上一任教導員的依賴心理,因為還沒有接受新的教導員,並不算是心理疾病,只需要簡單疏導。
衛生員為許芳菲安排了三次心理疏導課。
三次課程結束,許芳菲的異常情緒得到了緩解,也逐漸平靜,逐漸接受了一個已經無法改變的事實。
她喜歡著的鄭西野。大概是喜歡了很久很久的鄭西野,又一次從她的世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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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下期的暑假,許芳菲按照慣例回到凌城。她怕麻煩江敘又來接自己,特意叮囑了媽媽不要告知江敘自己具體的出發到達時間。
到了陵城火車站,她拎著行李箱在候客區攔下一輛計程車,報上了“喜旺街9號”這個地址。
幾年過去,凌城已有了不小變化。
計程車司機聽到她說“喜旺街”,微微一愣,下意識扭頭打量了她兩眼。見這年輕女孩靚麗時尚美豔動人,司機便抄著一口不算流利的普通話,笑說:“小姑娘,你是來旅遊的吧?喜旺街沒什麼好玩的。”
許芳菲失笑。她常年待在雲城,平時在學校都是說普通話,養成了習慣,沒想到竟然被老家的計程車師傅認成了遊客。
許芳菲換回方言:“師傅,我就是凌城人。喜旺街是我家。”
“哦哦。”司機尷尬地拍了下大腿,沒再多問,發動了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