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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州邊界, 雨水嘩嘩作響。
云溪一甩手中染血的劍,讓血珠混著雨水滴落在林間的土地上。
在他的面前,是橫七豎八的屍體, 各個黑衣蒙面,從他們身下蜿蜒出一道道血痕, 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云溪那張小圓臉上露出罕見的凝重, 望著被大雨澆灌的竹林,心說這是第幾波殺手了?
“雲少俠……”被幾人護在身後的幾個中年漢子緊緊抱著包袱, 戰戰兢兢。
雨勢不見小,他們全身都已經溼透了,臉上蒼白驚恐,似乎還沒從那刀光劍影的凶神惡煞中緩過來,然而饒是如此, 在被追殺的過程中還是不忘將包袱牢牢地抱著,彷彿這些是比生命還重要。
云溪回頭看著他們,於是吩咐手下道:“將死去的兄弟先找個地方先埋起來, 等回頭再來找。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得儘快啟程。”他說著目光落在那幾個漢子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問, “老伯, 你們還走得動嗎?”
“能,能……”中年漢子之中最年長的這位是田豐村的老村長, 年過半百,云溪本不想帶他上京, 實在是路途奔波又危險,這樣一個年老者怕是受不了。
然而這位村長堅持, 云溪不得不答應。
然而事實上跟他想的一樣,路途長遠是其次, 路上下毒刺殺,阻攔者無數,他們光走出雲州邊境都千難萬難,還損失了幾名弟兄。
云溪從來不知道老百姓伸個冤居然會有這麼困難!
而朝廷大官想要魚肉百姓卻又是那麼容易!
來雲州之前,他跟北行見過一面,知道了這次前來的任務。
雲州之地乃吏部尚書袁梅青老家,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袁家出了這樣的一位天官,在當地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怕要人祖墳都得遷出來打掃乾淨讓位。
上至知府縣令,下至刀筆小吏,清一色以袁家馬首是瞻,活脫脫的當地土皇帝。
袁家之人欺男霸女已經不算什麼大事,難就難在連苛捐雜稅都要攏在手裡。
雲州不算貧窮,土地肥沃,百姓們自耕自足交了皇糧其實還有富裕,能過日子,然而若是再受袁家刮一層那隻能吃糠咽菜。
更何況肥沃的土地誰都眼饞,袁家連風水稍微好一些的地方都能圈成自己的墳地,強逼著人遷出去,這些沃土自是不能放過。
不少村子接連被迫以低廉的價格強買強賣成了佃戶。租著貧瘠的土地,種不出多少糧食,最終只能賣兒賣女以身